难道是刚刚那人用刀伤了她?
安凝下意识想起身,却被薄宴淮强行按了回去,他拨开她的长发,看见了她脖子上细细的伤口。
幸好没有伤到动脉,但伤口很长,还是出了不少血。
“是刚刚那个人伤的?认识他吗,看清长什么样子了?”薄宴淮皱眉,声音明显冷了下来。
安凝用衣领遮了遮伤口,她不想让薄宴淮觉得自己在故意装可怜。
“没看清脸,但他好像知道我是谁。”
看来那人没把他薄宴淮放在眼里,明知安凝是他的妻子还敢伤她!
他眸色一暗。
“还有其他地方有伤吗?”薄宴淮还想再看看她的伤口,却被她推开。
“不用你管!”
现在连碰都不让了?
他将人拉到自己身前:“还是说,你认识那个男人,想要替他隐瞒?”
安凝本就难受至极,被他这么猛地一拽,更是眼前一黑,脑仁一阵剧痛,她缓了半天,只想早点摆脱薄宴淮。
她难以置信,薄宴淮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别这么瞪着我,你这么急着离婚,难道不是外面有了奸夫?”
薄宴淮眯了眯眼,安凝嫁给他就是为了钱和地位,如今这两样她还没有得到,就这么急着离婚,除了心里有别人,他想不出别的理由!
看着她愈发红润的唇,占有欲瞬间侵蚀了大脑。
他俯身吻了上去,安凝的唇一片灼热,今天的她似乎格外有兴致!
难不成,刚刚她就已经开始跟那个男人调情了?
这想法萌生的瞬间,他便暴力地将人又压回了引擎盖上,接吻的力道也让安凝逐渐不能承受,睡裙被掀起的瞬间,她一个激灵,猛然清醒!
她不是开放的人,薄宴淮在床上磋磨她已经让她难以承受,他还想在外面这样羞辱她吗?
他到底拿她当什么?!
她一巴掌扇在薄宴淮的头上,终于获得了片刻喘息:“薄宴淮!你非要这么羞辱我吗?!”
她瑟缩着,将被撩起的裙摆拽了又拽。
不知是发烧还是情欲,她满面潮红,愤怒地推开薄宴淮:“这里离安家不远,你要是想要,大可回去找安柔!小心被谁拍了去,脏了你薄总的名声!”
她不想再过任人摆布的日子了!
这样的羞辱,她不会再承受!
“而且我告诉你,从我向你提出离婚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愿意和你在一起,所以,别碰我!”
“你以为我愿意碰你?”薄宴淮一步一步靠近她,逼得她连连后退,“是你先招惹我的!”
安凝知道他说的是三年前,但她不想跟一个不信任自己的人争辩。
“薄宴淮,那件事已经过去三年了,就算你要惩罚我,这三年我也已经赎罪了,而且当年的事我没有错,我不需要对你们任何一个人负责!
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我们离婚,就像你答应了的……照顾安柔一辈子……”
安凝顿了顿,有些说不下去。
“所以,我们离婚吧。”
薄宴淮的目光落在安凝身上,似乎想把她穿个窟窿。
这几天离婚这两个字他几乎听的耳朵都起茧子,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让她觉得有逃离自己的资本?
“好。”
他看着她,玩味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