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真说不好,打仗什么时候定的好时长。
从东南楼出来,江家人整出来的心烦事儿还没缓解,佣人又来告诉柳月筱,说周妍妍求见。
她整个眉心都拧成了疙瘩,直接扶额往墙上靠。
“哎哟我头好疼。。。”
*
不到傍晚,秦世观从外面回来,就听说了江家三兄妹过来的事儿。
他沉着脸坐了会儿,饭也不在家吃了,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就喊来副官。
“去,给江家通电话,告诉他们,老子一会儿过去做客!”
“是!”
等秦世观坐上车从秦公馆出来,江家老爷子已经着急忙慌叫人去找江三少。
父子俩在前院堂厅里等着,一边交代管家去安排酒席来招待秦军长。
江老爷子坐在围椅上,揪着眉心说:
“他指定来兴师问罪的,上回酒桌上我就试探过,他很明白拒绝了咱们探访那位夫人。”
心浮气躁地,他又抬头骂江三少:
“你做事儿太急进了!你就不能慢慢来,等个合适的时机?!”
江三少不以为意,“等?再等,说不准仗打完了,人也走了,白白错失这次机会。”
“那现在又怎么办?你人还没巴结上,秦军长就要登门来兴师问罪了!”
“兴师问罪?”
江三少撇嘴笑了下,扭头看向前面敞庭和府门。
“也不见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江老爷子看他气定神闲地模样,气的咬了咬牙根儿,骂也骂不动了,只能一甩袖子,坐到一旁等着。
他坐如针毡,江三少翘着腿一派闲散。
不过三五分钟,秦世观的车就开进了江家宅门。
江老爷子立马站起来,万分殷勤地从前堂迎出去。
“秦军长,您可来了,就等您入座,好酒好菜就端上来了。”
秦世观从车上下来,皮笑肉不笑地扫了他一眼,又看一眼立在他身后的江三少,不发一言地当先往前堂里走。
江老爷子拄着拐,一瘸一拐跟在他身后,一边朝管家递眼色示意上菜。
三人依次落座,秦世观掂起桌上酒坛子,阔板硬朗的脸上总算露出丝丝笑。
“上次来吃定亲宴,就惦记你这坛好酒了。”
江老爷子立时咧开笑,“还有,怪我上回喝多了,年纪大这脑子就不好使,忘了这回事,一会儿我就让人先装几坛,放军长车上去!”
秦世观扯了扯唇,放下酒坛子,转眼又看向默不吭声地江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