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可以姓江,也可以姓张,姓王,反正青城往后发展成什么样儿,经济有什么动荡,都是他秦世观的责任,后果他承担就成。”
他说这话儿,从盥洗室走出来,走到床边坐下,掀被上床。
“地都给他们发下去了,种什么庄稼,庄稼怎么长,还用老子教?”
“那不如干脆都饿死了干净。”
俞茵,“。。。。。。”
聂天擎躺好了,察觉她没说话,不由掀起眼皮看过去。
“怎么?”他淡淡笑问,“爷说的不对。”
俞茵深吸了口气,若有所思,微微摇头。
“不是,我是想,秦军长的敏感和谨慎是对的,毕竟他上头还有人,生怕自己一步越轨,就被大帅怪罪责骂。”
“可是大帅你,…虽说用人不疑,可也不用把手放的这么彻底吧?万一底下人有异心,岂不是发现都晚了?”
聂天擎笑,“都是出来闯的,能爬上来,谁还没点自己的小九九?”
他不以为意,枕着肘沉声说:
“浑浊世道,人人都有欲望,真正的统帅不应该只自己吃肉,那么独我,谁还愿意为你效力?”
“爷是护短,但凡出事,不管情不情理,首先护着的一定是自己人。”
“冯郊和柳俊,都是自己人,还分个手心手背,爷护的一准儿是冯郊。”
“秦世观和江家,那还用选?”
俞茵安静听着,突然忍不住问:
“那若是…,他们做了违背军令,或是道德沦丧的事呢?”
聂天擎顿了顿,挑眉笑睨她:
“万事事出有因,事情也分轻重缓急,立场不同,有时候往往无法真正定义对错。”
“爷唯一能确定的是,疑人绝对不用,若有一日他们犯了不可饶恕的错,那一定是这个人利欲熏心,迷了心。人变了,往后可以弃而不用,甚至斩草除根。”
俞茵浅舒口气,偏头笑说:
“道理都懂,但是人心变化无常,大帅到时候真能那么清醒判断?”
聂天擎淡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大帅也是人,偶尔不清醒,犯个错,又能如何?”
他突然抬臂,一把握住俞茵腰身。
俞茵始料未及,惊得低呼一声,下一瞬就被他扯到身下,拢住被子禁锢的严严实实。
“你干什么?!”她缓过神笑骂,抬手捶了他一拳,“放开我!”
聂天擎眉眼噙笑,控住她手压在枕边,不管不顾低头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