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爵西优雅的笑,“可以,安董。”
安浅踩着高跟鞋,几乎与宁爵西个头一般高,双手环胸道:“宁总是国内有名的房产巨头,以后免不了和mk财团打交道,虽然这次mk财团输了。”
“商界没有永远的输家和赢家,共赢才是长久之计。”宁爵西深如旋涡的双眸使人无所遁形,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每一个音节都透着别有深意:“如果有一天盛世和mk财团合作,那也是因为丹尼尔先生。”
安浅初入商界,对于尔虞我诈、明枪暗箭的商场她总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她听到这些话之后先是一愣,随即毫不留情的嘲笑:“因为我丈夫?呵呵呵,整个mk财团是我在坐镇,与他人何干?”
“安董的中文造诣不错!”宁爵西收回眼中的犀利寒芒,恢复成一派儒雅矜贵,不紧不慢道:“看来嫁了一个中国丈夫,还是有这点好处的。”
安浅脸色一变,止不住的冷嘲语气:“我在脸书上说过了,我的丈夫是亚裔,不是中国人,是新加坡人!”
宁爵西淡淡的听着并不作回应,在安浅愤怒如火的视线下淡然的抽出一根烟来,打火机啪一声,火光摇曳,照出男人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你到底什么意思?”安浅到了此时才终于明白这个男人不像表面上那么好对付,不动声色间就能把你紧紧攥在手心,让你的心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很简单。”他对上她的视线,烟雾升腾俊颜模糊,所有的戾气都藏在这淡雅的嗓音中:“别只在脸书上一些你们秀恩爱的半朦胧床照,什么时候有空带你的亚裔丈夫出来见见,说不定还是故人!”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安浅脸色变的难看,甩手踩着高跟鞋,带着保镖和助理急匆匆走了。
宁爵西身影始终倚在走廊墙上,不疾不徐的抽烟,淡漠的脸上覆上一层厚重的阴霾,他比较头疼的是,接下来他要怎么跟浓浓开口,告诉她一个匪夷所思,又十分残忍的真相。
岳辰提着笔记本和公文包走了过来,只听宁爵西沉声吩咐道:“查到的事暂时不要向外透露,尤其是秋意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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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任晗又了一个活过来,秋意浓做完抬起头,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腰,站起来边伸懒腰边问女管家:“画儿出来了吗?”
“还没有。”女管家皱眉站在走廊边上,看了眼紧紧关着的书房门说:“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太太饿坏了可不好,秋小姐你看要不要去叫太太吃饭?”
“嗯,我去看看。”秋意浓抬手轻轻敲门,柔声低语:“画儿,我是姐姐,我要进来了喽。”
里面没有声响,她又说了一声,过了好长一会里面的门打开了,秋画满脸泪痕的低头出来:“姐姐,对不起,我又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的,画儿,今天我刚好回来有点事,现在去洗个脸吃饭好不好?”秋意浓柔声拉着妹妹的手,接过女管家递来的纸巾,弯腰给妹妹脸上一一擦去泪水,这种时候最好什么也不问,索性当作什么也没生过,等画儿想说了,自然会知道。
秋画很乖的点头,进了走廊里面的洗手间。
餐桌前,秋意浓等来了梳洗过,精神好多了的秋画。
“吃饭吧,今天有你最爱吃的虾。”秋意浓用洗干净的手给妹妹剥了好几只放在碗里。
“我知道姐姐也喜欢吃。”秋画懂事的也动手剥了两只放在秋意浓碗里。
心里暖暖的,秋意浓抬眼与妹妹相视一笑,拿起筷子愉快的说:“谢谢画儿,好了,开饭。”
这一餐,有了秋意浓的陪伴,秋画吃了两碗饭,女管家在一旁看了十分欣慰。
午餐后,姐妹俩去花园散步,秋画坐在秋千上心事重重,秋意浓没有问,她摘了朵杜鹃花别到秋画的头上,欣赏了一会笑着说:“画儿戴上花真漂亮。”
“这是妈妈最喜欢的杜鹃花。”秋画也跟着摘了一朵,别到姐姐头上:“晏晞哥哥知道后就特意让花匠种了这些,每年冬天就开的特别好。”
秋意浓伸手理了理秋画肩上的几缕乱,“想他了?”
“嗯。”秋画坐在秋千上埋着小脑袋情不自禁的点了点,鼻尖有点泛红,“我知道晏晞哥哥可能不在了,其实我更希望他活着,哪怕他不记得我了,只要他活着,我就开心。姐姐,你说爱一个人是不是成全就是最好的……”
难得听到妹妹说出这样深沉的话来,秋意浓忍住鼻酸,把妹妹的头抱在怀里,“谁告诉你他不在了?你听下人说的吗?”
“不是。”秋画声音含着哽咽:“是早上的电话里安浅说的,他说晏晞哥哥在空难中死了。”
果然是安浅。
秋意浓放开妹妹,不由蹲在妹妹身前,仰脸伸手边擦妹妹脸上的泪边问:“你也认识安浅?”
“认识啊。”秋画抿了抿小嘴说:“她是我在芝加哥上画画课的同学,平常不怎么来往,有一次晏晞哥哥从休假去看我,她看见了就追问我晏晞哥哥的名字,然后她就老找我玩。我不傻,每次她找我玩眼睛都跟着晏晞哥哥转,后来我就不怎么邀请她去家里玩。可是她还是缠着晏晞哥哥。”
“后来呢?薄晏晞是什么态度?”
“晏晞哥哥不怎么理她的,他还告诉我让我不要和安浅来往。”
这还差不多。
秋意浓擦干净妹妹脸上的泪水,起身活动了一下蹲麻的腿:“安浅今天在电话里还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