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晓燕有些悲伤,陈建峰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题,只是陈建峰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道:“就这些吗?”
沈晓燕疑惑的看了看陈建峰一眼,想了想,接着说道:“陈县长,你知道,我是承载的第二任妻子,他出事的前一段时间,曾跟我提起过要把孩子的抚养权要回来。”
“但是她前妻提出要八十万元,才愿意交出抚养权,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钱,本来他戒酒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那几天又开始喝起来。”
“他出事那天,说是要去县里开会,顺便跟一个朋友谈谈,询问能不能借到那么多钱。”
“我和他认识两三年了,从来不知道他还有一个能借给他八十万元的朋友,但是我当时也没想什么。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陈建峰原先听说孙承载是和贺飞语一起去县里开会,然后陪领导喝了几杯,临走的时候领导临时有事让贺飞语进行处理,所以就留了下来。
分管公安系统有一段时间了,而且陈建峰为了能管理好公安系统,专门学习这方面的一些知识,还跟着进行破案,他现在就觉得这些事情有些不对劲。
首先,沈晓燕说她并不认识能够拿得出八十万元的朋友。
其次,为什么临走的时候,贺飞语留了下来?就不能等一等一起走?
最后,陈建峰记得当天去处理孙承载那件事情时,车祸现场开货车的司机说当时孙承载的汽车迎面撞过来的时候,他看到孙承载满脸的惊慌失措。
一个明显喝多的人怎么可能会惊慌失措?
假设,孙承载那天确实喝多了酒,开车回到象元镇没有问题的话,但是有人在他汽车上动了手脚的话,或许就能说得通。
要知道,现在抓酒驾还是蛮严格的,一般来说,孙承载根本没有必要进行酒驾。
另外,由于知道半路肯定会出事,所以贺飞语留了下来?
可是,如果孙承载确实是他杀,这些人动手的动机是什么?
难道他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东西,一定要对他进行灭口?
镇长毕竟与普通老百姓不一样,死亡的影响力还是有一些的,如果操作不当,很可能是个巨大的麻烦。
为此,如果孙承载确实是被人灭口,那么,他知道的事情非同小可。
“对了,他出事的前两天,去象元山煤矿视察过。”沈晓燕有些疑惑地说道:“回来后,他的心情很不错,跟我说他有个朋友家境不错,应该能借到八十万元。”
陈建峰眼睛一眯,原由就是在这里!
或许,孙承载对自己的老婆撒了谎,那个能拿出八十万元的所谓朋友,或许是某个老板?但是有些事情他知道不能乱说,所以只好故意隐瞒沈晓燕?
最后,沈晓燕疑惑地问道:“陈县长,你问这些干什么?”
陈建峰摇了摇头,笑道:“我只是随便聊聊。沈主任,新上任的镇长陆经艺,我原先在太安镇工作时,与他关系还可以。”
“他想尽快熟悉象元镇的情况,你回去的时候,有空看看有没有孙承载写的笔记或者工作心得,除了私密情况外,可以让他进行参考。”
沈晓燕点了点头。
等到沈晓燕离开,陈建峰便拿起手机拨通了已经升任刑侦大队长赵嘉志的电话:“赵队,你有时间的话,去查一查孙承载当初出事的那辆车,看看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
“另外,再查一查象元镇副镇长死在象元煤矿的档案,仔细看看当时死者的特征。”
赵嘉志脸色凝重地问道:“陈县长,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陈建峰说道:“现在还不好说。调查了才能下定论。”
挂了电话后,陈建峰叹了一口气,就算是查出来汽车被动了手脚,属于他杀又能怎么办?
凶手既然敢这么做,肯定避开了所有摄像头和目击证人,最多只能证明孙承载是被人害死。
真正的破案还是要交给专业人员。
当然,自己恐怕有必要重新审视贺飞语这个人。
费妙芙的话并非空穴来风,肯定是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