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会结束以后,欧阳平安排李文化和柳文彬准备布告的内容,明天早晨务必拿出来,然后贴出去、出去。文Δ学迷WwW.WenXUEMi.COM
之后,除了李文化和柳文彬以外,其他人都随郭老去了法医处。
两块城墙砖躺在冷柜旁边的墙角处,城墙砖是放在两个蛇皮袋里的。
刘大羽打开两个蛇皮口袋,露出了两块黑黑的臭的城墙砖。
陈杰戴上手套,用一把刀将蛇皮口袋从头划到尾。
两块城墙砖一样大:长48。5公分,宽28。5公分,厚二十公分。上面还有一些文字,但由于风雨的长期侵蚀,文字已经模糊不清了。
陈杰戴上口罩,蹲下身体,用刀在砖面上轻轻刮了一下,在一层黑色淤泥的下面,果然有一层土,但由于淤泥的浸泡,这层土已经被污染成了褐色。土层的厚度在零点六厘米左右——有的地方有,有的地方没有——工人在砌墙的时候,泥巴是不会抹均匀的。陈杰有些失望——零点六厘米厚的土是经不住淤泥两个月的浸泡的。
“老陈,你把城墙砖翻一个身。”欧阳平不甘心。
严建华戴上口罩和手套,将两块城墙砖翻了一个身。
“这块城墙砖上有一个缺口。”左向东蹲在地上,用手指着一块城墙砖道。
在左向东手指之处,确实有一个“V”字型的缺口,缺口的下半部分充塞着泥土。切口的位置在城墙砖中部的直角处,准确地说是一个豁口,豁口的深度在五公分左右,豁口的最大宽度在一零五公分左右。
陈杰用刀尖慢慢刮去豁口表面的黑泥。
李文化不知道从哪里推来了一个手术车,将城墙砖搬到手术车上,人蹲在地上很不舒服,眼睛无法近距离地观察豁口,光线也比较暗淡。
陈杰和严建华将城墙砖搬到手术车上,现在,陈杰的体位舒服多了。郭老让值班员拿来了一盏应急灯,应急灯的光线非常强,这样能看清楚豁口里面泥土的颜色。
郭老在手术车铺了一张白纸。
陈杰用刀尖一点一点地将豁口里面的泥土掏出来,并将掏出来的泥土分摊摆放在白纸上。
在应急灯的强光下,几摊泥土的颜色由暗变亮,由深黑变浅黄,再由浅黄变为正黄,大概是在水中浸泡太久的缘故,黄土有一定的湿度和粘度。
“花神镇附近和清凉山就是这种土。”郭老道,“这是一种粘土,粘性比较大,小时候,我在外婆家生活过一段时间,每逢下雨天,道路泥泞不堪,不管穿什么鞋子,鞋子上都会粘上很多泥巴,而且越粘越多,只有用树棍子把泥巴拨掉,才能继续走路。”郭老一边说,一边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了一点土,然后捻了捻,“冯局长,你们看——这种土确实很黏,在砌墙的时候,只要用这种土就行了,正因为这种土比较黏,所有才能长时间地附着在这块城墙砖的缝隙里面,正因为有很强的粘性,土的闭合性比较强,外面的淤泥无法渗透到砖缝里面去。”
笔者在前面曾经提到过这个花神镇,它的位置在柳叶渡的西南方向,距离案现场有两三里的路程。
“马所长领我们到花神镇去过,花神镇不少人家都有这种城墙砖。”李文化道,他的意思非常明确:很多人家都有城墙砖,想寻觅到凶手的踪迹,并非易事。
“郭老,在秦淮河沿岸,还有那些地方是这种粘土?”
“我只知道花神镇和清凉山是这种土,我没有专门研究过这个问题,其它地方,我们可以调查一下,这应该不是一件难事。”郭老道。
“郭老,您怎么知道花神镇和清凉山是这种粘土的呢?”严建华问。
“我的外婆家就在花神镇附近——靠近河边的地方,至于清凉山,我们曾经在清凉山勘查一个案子,那是一个下雨天,道路泥泞的很,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于是,欧阳平决定,明天就针对秦淮河两岸的土质进行一次实地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