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戴茵出国?蒋南孙你有没有脑子,我们蒋家不过是个中不溜的中产阶级家庭,在这商政、经济都繁荣的大魔都,我们蒋家有资格上桌?
还有,我为什么要逼戴茵出国,这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我干嘛做这种得不偿失的傻事?”蒋鹏飞都被逗笑了,他就说法院外那次后,戴茵那女人怎么没动静,敢情劲都往蒋南孙这使了。
“继续啊,您怎么不继续狡辩啊。”蒋南孙闻言更是恕火沸腾,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爸爸竟然会如此无赖,“你和奶奶在其她亲戚那抹黑妈妈,不就指望那些流言蜚语和恶意揣测,逼的我妈无脸立足在亲戚与朋友间?
你该不会想否认这事吧,要不要我带你去那些叔伯婶子家亲耳听听啊”。
蒋鹏飞闻言心中先是咯噔一下,随即又瞬间了然,离婚这种家庭纠纷,对大多数年轻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却个人惹人背后讲嘴。
特别是老宅周边最不缺讲闲话的老太太们,除了打打麻将养养生,不就只剩下东家长西家短。
见蒋鹏飞沉眉不言语,蒋南孙她的眼眶瞬间通红,更是忍不住控诉道:“从小到大,你对家里大小事不闻不问,只知道搞你的投资……投资。
无论是我还是妈妈,都没有你那些所谓的投资重要,后来你各种投资失败,终于将目光转向我,却只拿我当一个可炫耀的娃娃。
学琴、练舞……各种艺术培养,不是因为你有多爱我,而是想将我当作攀高枝的台梯。
我不想做任你摆弄的木偶,想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而我妈不过是理解我,希望我能追求到想要的幸福,怎么就像犯了件十恶不赦的大罪,落得个人人喊打的结果”。
此时此刻,朱锁锁那些劝诫话,通通都被蒋南孙抛之脑后,满脑子都是妈妈那憔悴、落魄模样。
既怨恨父亲的不留情面,又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闹,一切争执起端都是她引起来的,最终遭罪的却是她妈妈。
“够了,蒋南孙你的教养哪里去了,你仗着谁来顶撞、质问你爸的。”蒋奶奶满面寒霜的从卧室出来质问,虽然她也不认同,鹏飞一大把年龄还去搞离婚那套。
但这事说一千道一万,也轮不到南孙一个女娃娃去掺和,这般没规没矩的质问长辈,真的让人止不住寒心。
“怎么,我戳破了蒋先生的慈父假面,你老就坐不住了?”几十年刻入骨的规矩和良好教养,让盛怒时的蒋南孙面对蒋老太太,也不自觉言语自动温和、克制几分。
虽说话还是带着几分刺耳,但对比刚刚那随时撒泼的姿态,这会情绪明显带着克制与收敛。
当然,为避免冲突越闹越大,蒋鹏飞主动将话揽回身上:“南孙,我同你妈一开始算是和平离婚,当时你妈有充足考虑时间,而戴茵女士也是深思熟虑后,自愿同我去离婚的。
那会我的情况十分糟糕,因为得到的内部消息有误,导致我手上所有股票均被套牢,……我当时负债最少都有几千万,就算抵了这座老宅子和家中全部产财,也不能彻底清干净账。
而这一切真相,虽我没同你妈明说,但她想必心里多少也猜到些了,不然不会将真首饰、珠宝全储存进银行,买些假货放卧室和保险柜里。
所以,当时离婚不单单是家庭不和与教育方向出现纷争,而是为了最大程度保护你和你妈的利益”。
蒋南孙闻言不敢置信,别说是蒋南孙,就是蒋老太太也恍惚了瞬,她们知晓自家爸爸儿子的财运差,基本可称之是做啥赔啥,但却不曾想过自家爸爸儿子会闯出这般大祸。
“那现在呢?那些钱还上没?鹏飞啊,你别骗妈,有事我们一起扛,千万千万别一个人憋在心里啊。”蒋老太太紧张的握住蒋鹏飞的手宽慰,生怕自家儿子会被因为那些困境,钻进死胡同走上绝路。
心里更是自责,自责明明这段时间儿子性格变化巨大,但她这老糊涂偏偏没往坏处想,还乐呵乐呵的全国瞎跑。
在那戴家姐妹俩各种骚扰儿子时,更是也没及时保护儿子,收拾死那姐妹俩去。
“妈,把你心放肚子里,虽然过程比较波折,但那内部消息最后却是准确的,高价抛售股票后,我们家不但没有负债,还另挣了一笔。
日后啊,咱们家的所有开支儿子包,你老就安心享儿子福。”蒋鹏飞揽住满脸止不住惊惧的老太太,将人安置到沙发上,温声细语的解释与宽慰。
等老太太缓过些许情绪后,蒋鹏飞才调转头对那神色复杂的蒋南孙继续道:“南孙,为了你,我不可能对你戴茵女士做什么赶尽杀绝的事。
我可以郑重对你保证,自我和戴茵女士离婚后,我和你奶奶从未对外人说过戴茵女士任何坏话。
若不是你钻进死胡同,满腔都是为你妈报不平,我也不会向你坦白我为什么同意离婚。
孩子,婚姻从来不是只有爱情,更多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婚姻也没有你想象的那般美好,更不可能存在所谓自由。
我坚决反对你和章安仁的原因。
不过是,他保护不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