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若被打出淤青,皮开肉绽,他定会好好示弱撒娇,以此换取更多奖励。
&esp;&esp;可一眼望去,胸前仅仅是浮现出几道略显暧昧的红痕,相互交错,不像是惩罚,更像是某种难以言说的‘趣味’。
&esp;&esp;疼不疼?
&esp;&esp;她力气小,鞭甩在身上没那么疼,但也有些疼。疼意弥漫开来后,接着升起细细密密的酥麻意。
&esp;&esp;他不疼,甚至以此为乐。但还是快速比划着,表示自己很疼,很疼。
&esp;&esp;凝珑有些想笑,“屋里的鞭,本是用来防贼的。大哥白日提醒我,近来平京不太平,强盗土匪多出。可我发现,凝府似乎也进了贼。我怀疑夜黑风高时,贼会站在屋外偷窥我。好几日呢,起夜时看见窗边站着一道黑影。”
&esp;&esp;说着猛觉背后发冷,“所以备了几道鞭,有粗绳鞭,有蛇鞭。还备了几瓶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esp;&esp;不过她并没多害怕。床榻里,她与程延缠在一起。下了床,他会教她几招屡试不爽的防身术,虽教着教着,俩人又重新窝回了榻里,但学了总好过没学。
&esp;&esp;每遇危急关头,她总会想,还是程延靠谱。冠怀生是什么?养胃时的玩物罢了。
&esp;&esp;玩物么,身心都很脆弱,自当好好呵护着。
&esp;&esp;凝珑摆摆手,“回下人院冲场澡,把脸撮撮,把嘴漱漱,上榻等我。”
&esp;&esp;俩人都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心照不宣地各归各位。
&esp;&esp;撵走冠怀生后,凝珑拿出银镯,戴在手腕处试了试。镯子的尺寸正好,像是精心测量过。凝珑回想着过去与冠怀生的几次接触,有次她拽着他的发,把他拽痛了,他便反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咬了口。
&esp;&esp;想是那时他用握手的触感丈量过了。
&esp;&esp;她把手镯交给云秀,“去在府外找个老师傅,让他把镯身打磨得更光滑些。”
&esp;&esp;云秀猜不透她的心思,“不再刻些纹样吗?光秃秃的,多难看呀。”
&esp;&esp;凝珑月眉一挑,“不难看,简洁大方。复杂的纹样,难求的银料,熟稔的工艺,我都见过。见多了,就不稀罕了,反而觉得简单才好。”
&esp;&esp;云秀只好点头,服侍她沐浴更衣。
&esp;&esp;夜渐渐深了,满府竹影婆娑,冠怀生边走边揣摩着凝珑的话。
&esp;&esp;“站在窗边的人影”,“近来闯入的贼”……
&esp;&esp;他猜是凝理夜窥凝珑,本想熬场夜,躲在暗地监视中惠院。哪知凝珑叫他回屋等她,监视的计划只得作罢。
&esp;&esp;子时初至,阖府都已歇下。凝珑轻手轻脚地溜进了下人屋,动作一气呵成。
&esp;&esp;冠怀生的发还没擦干,见她身披薄衣慢慢走来,赶忙捧起一颗樱桃核,朝她展示。
&esp;&esp;“我有认真练习。”
&esp;&esp;他用黑漆漆的眼望她,这时他过敏已退,脸庞带着原始的热情的魅力。
&esp;&esp;他手语过,又张开嘴,向她炫耀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esp;&esp;“我有认真漱口。”
&esp;&esp;再把腰杆挺直,肌肉明显,叫她难以忽视。
&esp;&esp;“我有认真锻炼。”
&esp;&esp;凝珑很满意,让他躺在床上,解下床幔。
&esp;&esp;“我要坐你脸上。”
&esp;&esp;他给的回应是她早已习惯的沉默与心甘情愿的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