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曾言语,就这样相互看着对方很久,最终夜还是转身拉开房门,叫道:“老鸨,我要替白绣花赎身,需要多少银两?”
一听赎身二字,老鸨也是一脸惊讶,险些没被吓坐到地上,就连宁月香也忙跑了进去与白绣花站在一起,老鸨看着夜,许久都不敢说话,倒是夜高声问道:“老鸨,我说我要替白绣花赎身,需要多少银两?”
老鸨愣了愣,道:“赎身?”老鸨有些惊讶,青楼和妓院倒是有赎身的规矩,可白绣花乃是掩月阁六大美人之一,老鸨那里听到过有人敢给她们赎身?可是面前这人又是黑乌一绝,夜,不敢直言得罪,故、有些犹豫不决,道:“我这姑娘可是掩月阁六大美人之一,当年我可是花了整一千两银票买回来的,教她习武、学文、抚琴、画画可是费了不少时日,钱财,才算是有了今天这般名声,你今日问我要多少银两,只怕这数字有些惊人,怕是你拿不出来!“
夜不回话,直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少有十万两银票,这银票本来是商拿了吴梅的钱杀了仟寥所得,本想用这些钱财去收买灭和一些亡命之徒,届时好找铁慕报仇的,但今日为了白绣花,夜还是果断拿出这钱递给老鸨。
老鸨一接过这些钱财,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嘴里也是惊诧不已道:“好,姑娘,既然有大爷给你赎身了,你也总算是可以离开这个烟花之地了,日后也会有好日子过了!”
“那我可以带她走了吗?”夜再次询问道
“好!好!好!”老鸨接连应道:“大爷,我这就去把白绣花姑娘的卖身契给你!”说完,老鸨急忙拿着银票,一脸笑容地掉头往二楼尽头地房间走去。
宁月香此时轻声叫道:“白姐姐,你总算是出头了,日后定要好好跟着夜公子,他”
“夜公子?”白绣花打断宁月香的话,一脸感动,双眼含泪地看着面前站着的夜,倒是夜此时转过身子看着白绣花,叫道:“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人了,快去收拾东西与我一并离开这里。”
“我可问一声,夜公子要带白姐姐去哪?”宁月香询问道
夜皱了皱眉头,冰冷道:“木月镇”夜回头看了一眼白绣花,道:“我要找一个叫做瑰污婆的人。”
宁月香还想询问来着,但对面的老鸨却是大笑着走了过来,叫道:“哎哟喂,我说这位大爷你可真是够有福气的,我家绣花姑娘不仅人长的漂亮,琴棋书画武,可是样样精通;刺绣缝煮洗,也是各有造诣;大爷你”
“好了!”夜打断老鸨的话,抢过老鸨手中的卖身契,叫道:“白绣花姑娘,我就在门口,你可快些收拾,天黑之前,我们便要离开这里赶赴木月镇。”说完,夜就径直走向大门前,而宁月香则忙进入屋内替白绣花收拾,嘴里也是有些喜悦道:“白姐姐,这一别真不知何时能够再与你相见,妹妹我还真是有些不舍。”
白绣花面对突入起来的这一幕幕,自是有些难以理解,甚至是难以消化,那个叫做夜的男人与自己根本不识,今日黄昏之时方是第一次见面,如今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他竟拿出十万两银票前来替自己赎身,还要带自己离开此处,这一切都生得太过突然,根本让她有些难以在一下子就全部接受。
但,一想到自己的卖身契已经落到夜的手中,那么自己从今日起就将是夜的人,就算做牛做马,也得紧随与他!
“妹妹,你认识夜,可曾知晓他有何习惯?”白绣花询问道
宁月香思索了片刻后,道:“我曾听萧说过,他为人很孤僻,不喜与人交谈,对他也不是很了解,不过夜公子肯花十万两银票替姐姐你赎身,就足以证明,他应该是看上姐姐你了!毕竟像姐姐这种容貌的女子那可”
“妹妹”白绣花打断宁月香的话,一脸深情道:“以后我就要离开此处了,这一分别,不知还能否再见,这些年来,谢谢妹妹对我的照顾,姐姐在此处就先对妹妹你说声,谢谢!”
“姐姐!”宁月香双眼含泪,有些不舍,白绣花从腰间拿出一个荷包递于宁月香,道:“若是妹妹想念姐姐,就将此荷包拿出来,见此荷包就如同见到我本人一样,已解妹妹思念之情。”
“恩”宁月香应了声,也从自己腰间拿出一个荷包递给白绣花,道:“姐姐,这荷包也解姐姐思念之情,妹妹在这祝愿姐姐以后都有好日子过,不用再在这种烟花之地看那些男人的嘴脸了。”
白绣花本想继续和宁月香言语几句来着,但忽听得大门夜高声喊道:“快点,天要黑了!”
宁月香将包裹收拾好后,递给白绣花道:“夜公子已经等不及了,姐姐快些下去吧!”
宁月香接过包裹应了声:“谢谢妹妹!”说罢,宁月香下了楼到了门前,夜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夜本想等到萧、左二人回来来着,但一算日子,已经还剩下十天,十天后铁慕的六十大寿就要开始,可不能再在这里多耗上一些时日,不然,只怕找不到合适的贺礼送给铁慕,从而错失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