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内疚的哭道:“乐儿,是娘不对,不该对你发脾气,你不要再生娘的气了。”
他把眼泪鼻涕往我身上蹭着,道:“娘,乐儿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我笑着,摸摸他的头,指着知墨,道:“乐儿,你看谁来了。”
乐儿惊喜的抬眼看着知墨,道:“知墨姑姑!”
知墨忙向他行礼,道:“奴婢参见三殿下!”
我好气的道:“妹妹,你怎么老是改不了,连乐儿都叫你姑姑了,以后你就叫他乐儿就行了。”
我又问乐儿,道:“你自己跑回来的吗?你父皇知道吗?娘本打算过两天去接你的。”
乐儿摇摇头,指着屋外的吴一鸣道:“是父皇要吴大人把我送回来的。”
知墨陪着乐儿玩了起来,我走到院子里,来到吴一鸣跟前,吴一鸣神色默然的道:“娘娘,三殿下想你了,闹也要你,陛下让臣把他送过来。”
我询问他道:“陛下,最近可好?”
他冷冷的答道:“陛下终日幽禁在府里,也没什么好不好的?娘娘若还关心陛下,怎么自己不去看看?陛下虽不能自由行动,娘娘却是可以来去自如的。”
我听他的口气,似乎在怪我一般,道:“吴大人,我和陛下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也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娘娘又要投入兴王的怀抱了吧!看来外面传言都是真的,往陛下对娘娘痴心一片,娘娘却无情无义。”他怪我道。
他的话像一把利剑刺得我心里生生的疼,我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的?”
他一字一句说给我听,答道:“百姓都传兴王与周国芸妃早有私情,两人里应外合灭了周国,兴王即将要迎芸妃入后宫。”
我心里虽在滴血,但表面仍平静的道:“百姓们说的没错,兴王本就是我心中所爱,我确实已决定回到他身边。”
吴一鸣替周永旭不值,道:“那陛下呢?他为娘娘付出了多少!周国的灭亡,跟娘娘也有很大关系。现在陛下落泊了,被囚禁了,娘娘就抛弃他了。”
吴一鸣又怎么会知道,他又让我付出了很多。
是啊,自古红颜多祸水,他要不是为了我与魏国结下了梁子,也许周国不会亡。
我竭力想跟吴一鸣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陛下之间。。。。。。”我看他只是冰冷的看着我,我想以前的事就像混乱的麻绳一样,有时连自己都理不清剪还乱,怎么能跟他解释的清楚,他又如何能明白。
我一时无语哽咽的看着他,他不再看我,望向别处,道:“其实臣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娘娘,人往高处走也无可厚非!臣还不是一样苟且的活在这世上。”
我劝他道:“一鸣,不要这样想,你忠于陛下没有错,但陛下也未让你去死啊!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们只是刚好身逢乱世,你不如顺应天下大势,用自己的才干造福于天下百姓。”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叫他。
他却哀伤的,哑声道:“我爹他战死了!周国的大军死得死降得降,已经不复存在了。周国的土地被魏国和兴国瓜分了,魏国占了一小部分。”
我也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对他来说这样的结果是残酷的。
他转身向我辞别,道:“娘娘,臣该走了,外面还有士兵等着带我回去呢。”
我喊住他道:“以后不要再叫我娘娘,我一直把你当做好朋友。老将军,他征战沙场一生,能死在战场上对他而言,也许是最完美的人生。”
以前我读史书时,总能读到历史上很多威震一时的将领,老了后下场凄凉,常会感叹廉颇老已,尚能饭否!
武将的一生好似美人的容颜,如果没在盛开时死去,就会一点点老去,最终失去美丽的容颜。那就是常常为人们所伤怀的美人迟暮!
吴一鸣惘然的回头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正要离开时,却碰见秦秉天走过来。
他只是淡漠的望了秦秉天一下,也没行礼,就与秦秉天擦肩而去了。
我看到秦秉天上午就出宫来到府里,道:“秉天,你今日不用上朝吗?”
他笑着走到我身旁,握起我落在一侧的头发,道:“今日你是梳的什么发髻?怎么一半盘着一半落着。”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知墨给我梳头只梳了一半,我伸了伸舌头,调皮的道:“这是我发明的新发式,叫半江瑟瑟半江红。”
他咋一听,还真信了,研究起我的发式来,我忍不住脸上笑开了花。他这才知道自己被我糊弄了,好气的轻拧我的脸颊,道:“头发都没梳好就跑出来见人!吴大人来找你有事吗?”
我装作没事般,道:“他只是帮我把乐儿送回来。秉天,吴一鸣现在对你的态度傲慢了点,你千万别介意,他其实是很有才能的人。我在周国能办起施恩惠民署多亏他帮忙,日后要是他能为你所用,必定对你统一天下的大业有很大的帮助。”
“这个我知道,吴一鸣在周国官声很好!”秦秉天含情脉脉的注视着我,幽幽的道,“月儿,只是现在这些对我都不重要了!我盼了多少年,你终于在我身边了。直到今早醒来我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很怕这个梦会醒。”
我抓起他的手,在他手腕上,用力的咬了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