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太医赶紧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罐,送至萧胤面前。
萧胤直接怔住,心想这么隐私的东西钟太医怎么还随身携带。
钟太医看出陛下的心思,解释道:“这东西是夫妻之间必备,陛下不必害臊,微臣光这药箱里就有七八罐呢。”
“朕没害臊!”萧胤正色反驳,脸却有一丝红。
钟太医不敢戳穿,只得附和:“是是是,陛下说的是。”
“这药膏没法自己涂抹,陛下到时候记得。。。。。。”
话到嘴边,钟太医感受到一股冷意扫来,立即改口:“记得叮嘱宫女,用指腹的余温化开,方能事半功倍。”
说完,他放下药膏,脚底抹油般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
阿音是被疼醒的。
哪哪都疼,整副骨头像是被车轮碾压过。
尤其是那处火辣辣的疼,像被撕裂开。
但很快,又被冰冰凉凉的舒适感包裹。
她睁开眼,就见自己身下埋着一颗脑袋。
阿音蓦地瞪大双眼,也顾不得疼痛,朝着那颗脑袋一脚踹过去,然后用被褥将光溜溜的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这一脚对萧胤来说不痛不痒,他站起身,手指上还残留着一抹晶莹。
对上阿音充满防备的眼神,他拿起手上的药罐给她瞧,解释道:“我只是在给你抹药。”
阿音没说话,眼中的警惕没有丝毫减少。
假惺惺!
萧胤再次开口:“太医说你的身子很虚弱,既然醒了,就先把药喝了好不好?”
记忆如潮水般袭来,那晚萧胤对她的折磨羞辱一点点浮现,屈辱感再次涌上心头。
看着送至她眼前这碗乌黑的药汁,再顺着大掌看向手掌的主人。
虚情假意!
阿音抬手,直接打翻药碗,药汁四处飞溅,碎片满地,就如那日她打碎玉佩时一模一样。
萧胤怔了一瞬,偏过头来。
“啪——”
猝不及防地一巴掌重重落下。
这一次,阿音使了十足力道,似是将所有怒火都集结在这一巴掌上。
萧胤被扇得一懵。
良久,他缓缓抬起手,轻抚着自己被打肿的脸,望着怒目圆睁地阿音瞧了又瞧,不怒反笑。
笑的竟有一丝傻气。
“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气可消了一点?”
他弯下腰,将一边脸送到她面前,“若是觉得不够解气,这边脸也给你打,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