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也没必要再想这些了。
至少关于她的一切,很快都将结束。
她既走错了路,做错了事,当然该受到惩罚,付出代价,她认。
可她也绝不会以德报怨,她只会以牙还牙,让害她的人血债血偿,哪怕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那不堪的动静终于停止了。
闵心柔也已是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一旁孟元澈和白妈妈则一直昏迷着,没有醒过。
也不知是真的只是昏迷了,还是因为流血过多,人已经不在。
倒是好歹替闵心柔保住了最后的体面和尊严……
王妈妈终于再次进屋,将几个满脸餍足的大汉请了出去。
随即还把窗户上的厚棉絮都掀开,门也大开,让屋子通了好一会儿的风。
总算让屋里那股难以言表的气味儿,散去了大半。
叶宝宜这才施施然再次进了屋。
看向榻上衣不蔽体气若游丝的闵心柔,冷冷一笑,“是不是已经恨死了,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
“恨就对了,因为自打我孩子走了那一刻起,我每时每刻,都是这样恨过来的。”
“我尝过的滋味,当然也要让你都尝一尝了!”
闵心柔屈辱怨毒至极,也恶心至极,觉得自己从里至外整个儿都污浊恶臭透了。
却因才被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半天,身下甚至能感觉到在淌血。
而乏力虚弱到连先找点儿好歹能蔽体的东西,给自己遮一遮都做不到。
更别说再咒骂叶宝宜,别说奋起反抗了。
再想到她儿子还躺在地上生死未知,而孟少恒果真一直都没找来,果真不能对他抱希望。
闵心柔还是硬逼自己咽下满口的血。
强撑着被折辱得也破了的嘴巴、嘶哑的声音,艰难开了口,“我不、不恨。”
“你如果落到我手里,我也、也不会让你比我现在好过……”
“但你既然先说好了,我只要听你的话,你就会、就会放澈儿一条生路的。”
“现在,可以放他了吗?不但要放了他,还、还要保证他必须活着被找到。”
“否则,我就是做了鬼,也绝不会放过你……呼……”
叶宝宜等她说完了,才嗤笑一声,问一旁的王妈妈,“我跟这贱人先说好什么了吗?”
“我自己怎么不记得?王妈妈你记得吗?”
“我可什么都没说过,啧,还威胁我,这会儿做人都斗不过我,难道变成鬼,还能斗得过我了?”
“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王妈妈凉凉答道:“我也不记得小姐跟这贱人先说好了什么,有这回事儿吗?”
“不过小姐还是后退几步,离远一些吧。”
“省得贱人眼下这副糟污不堪的恶心样子,脏了您的眼睛。”
“就是这天都快亮了,侯爷怎么还不回来呢,不让他亲眼看一看贱人此刻的样子,岂非太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