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二毛故意装作一副深沉的表情,一路叹气不停。
“怎么啦?”白冰凝一脸担心的样子问道:“皇上找你什么事?”
二毛沉重地掏出瓶子,递给白冰凝道:“你自己看吧……”
白冰凝疑虑着接过瓶子,低头看了半晌,口中不解道:“啊?这东西怎么那么像……”
“像什么?”二毛趁机问道。
白冰凝羞红了脸,把瓶子往二毛怀里一推道:“你个坏蛋,老是这样欺负我。”
“冤枉呐,天大的冤枉!”二毛愁眉苦脸道:“这是我老丈人亲自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我总不好拒绝吧!要怪也只能怪我那老丈人啊!”
“去你的老丈人!”白冰凝啐道:“就会耍你的嘴皮子功夫来嘲笑人家。”
二毛老脸一红道:“要是老公没这口嘴皮子功夫,怎会泡到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公主。”
“呸……”两人一番打情骂俏,不知不觉又在床上滚成了一团……
两人这一觉直睡到日上三竿,若不是外面的管家敲门,两人还指不定睡到什么时候,二毛见时间紧急,忙洗刷一番就收拾好行李准备出了。
临行前白冰凝自然又是千般的不舍,二毛百般安慰,许诺功成名就之后一定回来相陪终身,白冰凝这才依依不舍地放二毛离去。
来到校场,朱瞻基的五万兵马早已集结完毕,朱瞻基穿着一身帅气的金黄盔甲,手持指挥令牌站在台上豪气万丈;一旁坐着朱棣和一帮文武大臣,看样子竟是专门来为皇太孙打气加油。
由于二毛是通信卫兵,所以和一队人马率先打探军情去了。见时辰已到,朱瞻基问朱棣道:“皇祖父可还有话要交代?”
朱棣摆手说道:“今日是你第一次出征,一切你自当小心行事,遇事千万不要慌张,纵使不能夺回被蒙古人占去的凉城,也不能折了我大明的威风!”
“孙儿谨记祖父教导!”朱瞻基神色一凛道。
“嗯,那你们就先出吧!”朱棣道:“朕三日之后也将率大兵启程,记住,行军打仗千万不可急躁!”
朱瞻基点了点头,转过身来,手中令旗左右挥舞;一万骑兵当先带头进,后面的步兵,弓箭手,爆破手,五万先锋部队便一路往北进了。
凉城本是大明一座边远的城池,但是由于地处极北,与蒙古部落极为靠近,所以经常受到蒙古小股部队的骚扰;之前的凉城守城大将乃是前朝大将的嫡系,但是这小子却是个浑不懂军事的二百五,所以半年前蒙古人攻打凉城的时候,只派五千步兵绕城守了三天三夜,几乎未折一兵一卒便将其占领。朱棣感觉脸面都被丢尽了,早起了远征蒙古之心,只是那时候刚刚迁都北京,政治格局还不是十分的稳定,所以这一拖就是半年。
二毛一队通信士兵快马加鞭奔行了不到两天便来到了凉城,此时凉城守将乃是蒙古大将呼噜贝尔,正直三四十岁的壮年时期,但此人却是像丝毫未得到风声一般,城池附近并没有什么特别加防的措施出现。
二毛感觉事情有蹊跷,于是扮作一个行商的贩子进了凉城,其余一些卫兵则继续在城外打探,等候朱瞻基先锋大军的到来。
话说二毛自掏腰包备了马车、轿子和布匹,还雇了一个跑腿的伙计,这就晃晃悠悠地进了凉城。进了城二毛这才现,这哪像座城啊,说是一个村落也丝毫不为过。
二毛疑道:“伙计,这凉城里面怎是这幅景象,我本还打算来此处大捞一笔的,怎么却连一些普通的街巷也是难找?”
“谁知道呢!”伙计也是一脸的疑相道:“这凉城我前些年太平的时候来过几次,现在虽然换了蒙古人管理,但也不致落魄成这个样子啊!”
两人均是不解,只顾着催着马车往前行去,行了约莫三十里路,前方终于渐渐有了点街市的模样二毛找了家酒楼坐下,只是酒楼中却空空荡荡的没有几个人,二毛喊道:“小二,来客了!”
谁知过了半天才从后屋走出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二毛奇道:“老人家,怎么这酒楼中客人这么稀少?”
老人来回看了二毛半天,却问道:“不知官人是哪里人?来我们凉城做什么?”
二毛道:“我乃是中原北京城的商人,谁知一年前左右皇上改了我们北京做京都,那些京城的达官贵人们也自争相在那里做起了生意,我们这些普通百姓哪有那么大的财力与那些人相争啊!但是这布匹生意我们家族做了好几代人,我总不能叫它到我这一代就没落了吧,于是迫不得已下我才四处奔波做起了行商,在中原做了大半年还是不见什么起色,我估摸着凉城这边正是寒冷的时候,家家户户定是想着要置办棉衣,这才不远千里来了此处。”
老人看了二毛半天,见他不似说假话,这才又道:“唉,你们赶紧走吧!”
二毛气道:“老人家此话怎讲?难道我费尽周折来了此处,分文未赚就要我回去?”
“年轻人你还别不服气!”老人继续道:“我叫你走自然是有道理的。”
二毛一再追问下,老人才道:“你可知为什么这城中大白天却几乎见不着人?”
“为什么?”
老人把眼睛往外面仔细瞅了半天,见没有人经过这才轻声道:“这里要打仗啦,你们赶紧走吧!”
“打仗?”二毛奇道:“这凉城我也听说过,自从呼噜贝尔将军攻占一来一直很太平啊!却又有哪门子的仗要打!”
老人道:“听说大明就要打过来啦,为此将军在城里见着壮丁就抓,所以城里的年轻汉人多半抓的抓逃得逃,留下的不过是我们这些跑不动的老人罢了,又好在我祖上其实也有蒙古人,因此才会一直呆在此处,像你们这些年轻的壮丁却是很难逃掉了!”
“竟有此事!”二毛叹道:“但是我进城的时候怎么没现什么异状?“
老人冷笑道:“呼噜贝尔将军行事一向高深莫测,他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二毛却又叹道:“不瞒老爹,我到了这里却是连回去的盘缠都没剩下多少了,若是不能在此处赚上一笔,我实在是不甘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