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也不愿和守孝期间,当家的爷们管不住下半身的宋家来往。
虽说这种事屡见不鲜,能让人发现了的,仅此一家,都生怕堕了声名。
哪怕是六品小官,也能有三五好友,来往宾客,也能有三四品官员的人家。
而宋府,尤其是宋老夫人把持的这一支,在京城,什么都不是。
倒是宋老爷子嫡亲弟弟那一支,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不过宋世诏的爹太丢人了,被夺了爵位,那边几乎划清了关系。
宋家的族长老太爷,心已经歪过去了,大有宋家一族由那一支做主的意思。
毕竟守孝的时候和姨娘同房,因此被降罪,属实丢人,族中的儿女婚嫁,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谁还愿意捧着宋老夫人?
宋老夫人就是因着这些,才更想让爵位回来,听着楼望月脆生生的话,当着奴仆的面,一字一句捅她的肺管子,当即冷了脸。
“你既然嫁了过来,还念着娘家事,出嫁从夫,江夫人没有教过你?”
听她搬出石雅舒压她,楼望月微怔。
她担心石雅舒知晓她的变化,会觉得无法掌控她,继而拿楼家开刀。
听宋老夫人的语气,她似乎对石雅舒很不满。
既然如此…
便让她和石雅舒翻脸得更彻底一些吧。
她也不必虚以委蛇,慢刀子割不下半块肉来,一点都不痛快。
这些念头,只在电光火石间,她挺起了胸膛,哼了一声,“小姨教过我,要左右逢源,您不带我出去,我怎么同其他夫人交好?给予夫君助力?”
“爷们的事,用得着你管?商户出生,见识浅薄。”宋老夫人脸色铁青,这楼望月是哪里来的大草包。
虽然是这么回事,当着下人的面如此说话,完全不顾宋世诏的颜面。
况且,她尚且不敢出门,生怕让人嘲笑她教子不严,丢了爵位不说,大儿子的命也丢了。
如何带楼望月出门?
楼望月撇撇嘴,骄傲地说道,“祖母,我小姨可是四品官家的娘子,她也是商女出生,您是说她说的不对?再说,我们的确没有见识,这才想多些见识啊。”
宋老夫人气得几乎昏厥过去,她说楼望月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三番两次的威胁她。
原来,是石雅舒这个贱人从中作梗。
她是不是忘记了,当初定下这门亲事,她承诺楼望月会带七千两的嫁妆银子到宋府。
老爷子一辈子清廉,连娶儿媳妇都是身家清白的小门户,最怕被人说攀龙附凤的人,都动心了。
动用了人脉,帮她的夫君打通关系,这才让她夫君得以顺利成为京官。
现在四品侍郎稳当了,就想过河拆桥,独占楼望月能给出来的银子?
还教楼望月羞辱她,提醒她连普通的宴席都不能得到请帖,定然是报复初次见面,自个儿教她规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