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岂会看不出她心有不甘,故意刁难道:“我手酸,你喂我吃。”
“啥?”她几乎想掐死他,无奈被他的权威所逼,仍然乖乖照做,如此又烤又喂,她简直像他妈似的,好个悲情苦命女,唉唉唉~~
瞧她小嘴噘得高高的,他不用猜也知道她有多不满,却只能闷烧在心底,屈服于他的高压统治。
这一个月来,因为有她这个玩具,他的生活起了重大改变,每天带着微笑醒来,见到她就觉得一整天好开心,连假日也要找她出来“加班”,似乎已不仅是习惯,反而像是种“制约”。
他无法想象,若是少了她的存在,他还能工作得这么顺心、生活得这么愉快吗?弓个完美的玩具似乎也是缺点,让他变得太过依赖她。
“总经理,你嘴巴张大一点,青椒要掉下来了啦……”她来不及警告他,送上口的青椒已掉到他的衬衫领口,造成一小段悲惨的油渍。
“我不喜欢吃青椒。”刚才他是在想事情,但也算是自然反应,他拒绝青椒进入嘴巴。
“又不是小孩子了还挑食……”她一边低声抱怨,一边拿纸巾替他擦拭,不用问也知道,他这件衬衫绝对是名牌的,她可不想拿自己辛苦赚的薪水来赔,她会吐血。
话说回来,他的胸膛还满有料的,隔着一层衬衫,她能清楚感觉他的结实强壮,真过分,长得帅就算了,还有一副好身材,是要让所有人都流口水喔?
哼!她绝对会是例外的那个,她明白他的个性有多坏,才不会被他的男色所惑,只不过她干么一擦就擦这么久?好像有乘机揩油的嫌疑耶……
石靖蓝看她擦得那么认真、仔细,撩动了他心底某根弦,这丫头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影响力?若非有这么多闲杂人等,他真想立刻吻上她的手、她的唇、她的身……
不行,再擦下去就要摩擦起火了,于是他握起她的小平。“送去干洗就好了,别管它。”
“干洗费要多少?”该不会比她全身上下的行头加起来还贵吧?她上网搜寻许久,才挖到这些合身的二手套装,要知道办公室淑女的外表也是很花钱的。
“小气鬼。”他点一下她的鼻子,眼中含笑。“我不会让你出半毛钱,你可以用别种方法赔偿我。”
“呃……噢……”她可不敢问他要用什么方法索赔,莫非要她任他欺负一辈子?其实那似乎也不错,他对她又不是真的多坏,不过就是爱逗她生气、爱看她吃瘪……惨了惨了,她的“奴性”怎么越来越重?被人戏要着玩还当是宠爱呢!
“笨蛋,你怎么会笨得这么可爱?”他捏起她的脸颊,百般乐趣和怜爱。
怪怪的耶,最近常发生这种情况,他老是盯着她不放,彷佛她不只是他的玩具,还是他的人……天啊,她不要再想下去了,她的脑袋会爆炸的!
于是她找个借口想逃。“我可不可以离开一下?我喝太多啤酒了,想去洗手间。”
“小心别跌进马桶,我可不会救你。”
“我会瞪大眼睛,尽量不让自己流落下水道,多谢总经理关心。”这男人从来不说些甜蜜的话,不过也好,免得她自作多情,幻想一堆不可能的童话。
看他的玩具匆匆离去,他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暗自告诉自己,不管用任何方法,他要地留在他身边。
转过头,他看到一个最不想看到的人——他的父亲,石维伦。
“你派人跟踪我?”石靖蓝立刻就做出推论,父亲出入的场所向来是高级饭店、俱乐部,不可能到这种平民小店,其中必有隐情。
“咳!别生气,我也是不得已的,我一直见不到你,只好自己想办法了。”石维伦被儿子瞪得有点发毛,虽然他的身分是父亲,却摆不出一点父亲的架子,他这个儿子太与众不同了。
自从儿子回到台湾,他不知打了多少次电话,儿子却总是避而不见,因此他才出此下策,请人跟踪他的行踪,好让父子俩有“不期而遇”的机会。
石靖蓝丝毫不掩饰怒意,双手插进口袋,语气遥远得像陌生人。“找我有什么事?”
“我……我想给你安排相亲。”石维伦是这么想的,儿子之所以如此冷漠疏离,是因为从小失去家庭温暖,若能建立自己的家庭,有了妻子和小孩以后,多少会对他这个父亲和颜悦色。
“我拒绝。”什么烂主意!石靖蓝一听就想翻桌。
“我帮你找了很好的对象,你要拒绝也等看过了再拒绝。不要先拒人于千里之外。我知道,我是个失职的父亲,但我很想弥补我的错,你就让我为你做点事情,好不好?”石维伦放下身段恳求,天知道他在商场上从来不求人的。
石靖蓝打断父亲的叨叨絮絮。“你再说下去,我立刻走人!”
儿子的冷酷让石维伦叹息了,难道他们父子俩就只能不欢而散,没有谈笑风生的可能吗?他知道自己过去犯了错,他希望有机会赎罪,更希望重拾父子之情。
忽然,有个开朗的声音介入他们——
“总经理,久等了!怎样,要不要再去下一摊?”
那是郑明洁,她从洗手间回来,做完甩手操已恢复精神,还兴致勃勃地,想挑战吃到饱、吃到撑、吃到死的境界!
奇怪的是,她发现石靖蓝脸色铁青,前方站着一位外型尊贵的中年男子,表情也是有够难看的。
糟糕,会不会是总经理跟人家吵架了?热闹的啤酒屋里,大家都多喝了几杯,有时不免擦枪走火,尤其总经理这种“白目”外星人,让人看不顺眼的可能性超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