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奴命人给夫人准备好棺木了,您看?”
管家进来躬身禀告,他刚才带人查找贼人线索时,最先知道夫人身死的消息。
他叫醒柳嬷嬷,看她跑去跟老爷禀告此事后,便去重新布置灵堂,给夫人置办了上好的棺木和寿衣。
“给夫人好生打扮一番!”
县令温柔的摸了摸夫人的脸,抬手抹了一下红肿的眼睛,叹息一声,吩咐柳嬷嬷。
然后起身向书房走去,走到管家身边时,示意他跟上。
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书房。
县令坐到椅子上,朝管家招了招手,管家便附耳过去,县令如此这般的交待了一番,管家瞳孔一缩,顿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老爷,老奴记下了,会做的无声无息的!”
管家退后一步,躬身向县令保证。
“贼人的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县令点了点头,又阴沉着脸开口问道。
“老爷,我带着一众衙役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昨夜除了灵堂守灵的仆人们,其余所有人都被蒙汗药放倒了,那贼人却是没有留下一丝线索!”
“可恶!”县令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他心内惶恐不已,这贼人无声无息的,就能在他守卫如此森严的府上取了夫人性命,还伤了自己、留下血书,如果不按照贼人血书上说的去办,说不准哪日他的性命也会丢了!
他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吩咐管家道:“你现在马上去办两件事,第一,放了昨日闹事的那些刁民;第二,通知守城官兵,即日起停止收取入城费!”
管家疑惑的看了自家老爷一眼,见他脸色不好。不敢多言,忙答应一声,躬身退下做事去了。
“柳嬷嬷,你跟我来,老爷有事吩咐你!”
管家带着两个随从来到前面灵堂,向给夫人和公子守灵的柳嬷嬷说道。
“这就来!”
柳嬷嬷把手里的纸钱烧完,爬起身来,随着管家到了一处空屋子。
“管家,你领我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说老爷找我吗?”
柳嬷嬷见管家把她带到了闲置厢房,进来后,两个随从还把门给拴上了,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强自镇定的问道。
“柳嬷嬷,对不住了,咱们共事这么多年,我也不想这么做的,可是我也只是一个奴才而已,万事都要遵老爷之命啊!”
管家说完,朝两个随从招了招手,随从便拿出一根白绫朝柳嬷嬷逼近。
柳嬷嬷不停的后退,向管家哀求道:“管家,夫人去了,我本就没打算独活!但是在死之前,我要把夫人被害的消息传回侯府,让侯爷给夫人报仇!求求你,给我半个时辰的时间,只要我把消息传回去了,马上主动赴死,不劳管家动手!”
“哎!柳嬷嬷,你还不明白老爷为何下令马上处死你吗?”
管家叹息一声,又朝两个随从挥手道:“动手!”
随从立马上前,用白绫套住柳嬷嬷脖子,用力勒了起来!
柳嬷嬷眼睛瞪得老大,双腿乱蹬,嘴里断断续续挤出一句话:“老爷,你对。。。对得起。。。夫、夫人嘛!”
一句话说完,双手无力垂下,脚下也再无动作,已然气息全无。
老管家长长的吐了口气,命令随从道:“要想活命,就闭好你们的嘴巴!去给柳嬷嬷准备一副上好的棺木,就说柳嬷嬷舍不得夫人,上吊殉主了!”
“是!”
下午,县城里便传遍了,县令夫人因儿子身死悲伤过度、骤然离世的消息!
县令大人悲叹儿子在世时作恶太多,为了给夫人和儿子积阴德,下令释放昨日被捕的无辜百姓!又下令,以后百姓入城不再收取入城费!
得到消息的百姓都暗自欢呼:死的好!
县令给夫人和儿子草草的办了葬礼,便让母子入土为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