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颂的第一反应是意外,但想一阵又明白。
秦颂原本跟温白纠纠缠缠不知道多少年,易了多少伴也没换过温白。他又没跟温白有深仇大怨,再跟他接触也正常。
温白还那么爱他。
小点的时候是最在意这个的,但凡是三人为友,谁跟谁更好,一定要分个主次鲜明,不然就闹就哭。不肯差人一点。
这种自我意识也有随到年长后渐渐淡了,现在见到秦颂跟温白凑一堆,也没有被背叛的想法,大概还会有点不舒服。
或许人性就是得多了会更贪点。好在这状态,刻意清醒一下就没了。
像温白毫无理性的护主,到底是有多在意这个人呢。
我起了浓浓兴趣。
“不看了啊老板?那温白你什么打算?”
“不看了,他憋不住总会主动来找我的。”
他那么幼稚,会坐不住来的。
第二天没接到人事部通知,倒是大顾总的秘书给我打来电话,说大顾总有事找。
我出到公司门口,还有专车停在最下节台阶两米开外,司机站门口恭敬的等我。
感叹我这样的小人物能有这待遇,落到整件事里该谢谢谁,都有点理不太清了。
是一家私人会所里,大顾总正惬意的躺坐在皮质沙上,双脚放于矮凳。三两个技师手法老练的按在大顾总肩上脚上,他面无表情的闭着眼睛。
我走过去时故意踩重步子兴了点声响,大顾总肯定听见,却没睁眼意思。
我站着,大顾总躺着。
又过了十分钟。
看来高高在上的人无论过多久都还依然享受让别人等待的滋味。
“我听犬子提起过你。”
温白?
“他说你这个女人留不得。”大顾总音调里浅着淡淡嗤笑,显然他很不同意。
如果我是男的,或许今天也不会被大顾总这么轻视。
“百无一用是女人。”
我埋了埋脸,细细品味一番这话,平静的应声说,“的确,是顾小公子太抬举我了。”
按摩有半个小时候,他朝后摆摆手,遣散了按摩师。
偌大的房间里,只剩我和他在。
他缓缓从椅子上直起腰来,双脚踩回地面。
拿着毛巾慢条斯理的擦手,他盯着摆动的毛巾也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