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辞眼神清冷地看向那坨肥狗,想着要不要教它些规矩。
总算,黄团安静了下来,傅娆看着湿乎乎的手心,无奈又嫌弃。
安静之中,一声不合时宜的异响令她僵在原地。
“饿了?”顾砚辞失笑。
傅娆抿了抿唇,佯装淡定,“嗯。”
“想吃什么?”
“想吃……”傅娆认真思考起来。
在剧组这么多天,她疯狂想念碳水。
原本因为疲惫而所剩无几的胃口此刻苏醒了过来。
“意面。”
最好是黑胡椒味的。
顾砚辞点头,朝门厅看去,“去你家还是我家?”
傅娆思考两秒,歪头道:“我家?”
她实在不想再多走几步了,尽管有电梯。
回到家,刚打开灯黄团就窜了进去,兴奋地四处闻来闻去。
顾砚辞把行李箱放到一角,自觉换了鞋,便往厨房而去。
慢吞吞换鞋的傅娆忽然有一丝恍惚,这一人一狗进她家什么时候这么熟门熟路了?
简单的洗漱后,傅娆抱着黄团窝在沙发上。
这一躺,连着几场大夜戏的疲倦又卷土重来,好像给个枕头她都能立马入睡。
心里想着意面,傅娆强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着。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还是闭上了眼。
好像过了不久,又好像过了很长时间,傅娆蓦然睁开双眼。
客厅一片静寂。
她好像又回到了前世拍完戏的那些时间。
刚开始的时候,她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出戏,经常恍恍惚惚不知戏里戏外。
有时候睁开眼在客厅,有时候睁开眼在卧室,她需要花费很长时间来思考现实生活中的进度。
想起年月日,想起工作的进度,她才觉得自己是活在这个世上的。
那时候,心里会有一片空洞。
她那时候便想,拍完这部拍那部,一直拍到七老八十,把所有角色尝试过一遍,她的一生也就该结束了。
什么恋爱、结婚、生子,那好像是戏里才会有的经历。
此刻,听着厨房传出的切菜声,看着黄团窝在沙发一角熟睡。
心口的那片空洞被一点点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