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你可还记得我与你说的山川大海?只要你挺过去,我答应你,带你去看平城以外的世界!”
“你绝对不能死,知道吗!坚持下去!”
成锦瑟失声呼喊,眼泪如大雨倾盆。
就在这时,小丫鬟惊道:“喂进去了,参汤!月姨娘喝进去了!”
月娘缓缓睁开眼,似乎这已经消耗掉她所有力气。
颤抖着嘴角,好不容易撑起一个弧度。
“大娘子,放……心,妾,不会死。”
好不容易止住了血。
月娘也沉沉睡了过去。
成锦瑟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怡兰苑主位。
下头丫鬟仆妇跪了一院子。
“月姨娘好好的,怎么会小产?”
成锦瑟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此时前厅的寿宴已经结束,沈老太和沈从熠这才姗姗来迟。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连个孩子都保不住!非要在今天给我找晦气!”
沈老太甚至都没问一句月娘现在情形如何,张口便开始斥责。
而一旁背着手的沈从熠,也是一脸的淡漠,似乎这件事与他无关一样。
成锦瑟冷眼旁观着一切,心里一片悲凉。
为月娘,也为前世的自己,更为这天下女子。
她们仿佛生下来就注定是他人的附属品,年少时依附父兄,长大依附夫君子女。
被冠夫姓,就如同一副无形锁铐。
锁着她们的身体,更锁着她们的灵魂!
“祖母息怒,不过是个孩子,孙儿努力,以后还会有的。”
“我可怜的重孙,投身到了这个贱骨头的身上。”
说完沈老太讽刺地捻着手里的佛珠,一副慈悲为怀的模样。
就在这时,乔碧萝突然出现在,就见她端出一碗玉露羹。
“妾身有事禀报,月姨娘小产其实另有内情。”
成锦瑟美眸一凛,目光锐利看向不怀好意的乔碧萝。
这玉露羹是新鲜江鱼制作的鱼羹,月娘很喜欢。
可冬季江鱼难得,成锦瑟特地从来给月娘尝鲜的,整个制作过程也是专人盯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