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祢衡没死,仅仅是被羞辱了,没有人能指责陆玄。”
蒯良赞许道:“祢衡这一次,背上了一个屎君子的名声,丢尽了颜面。对他这样心高气傲的人来说,打击巨大。陆玄的手段,的确高明。不杀人,而是诛心,这才是高明手段。”
蒯越点头道:“兄长说得对,今晚上陆玄邀请,我准备多拉近一下关系。”
蒯良说道:“刘表处处偏向蔡家,对不起我蒯家在先。咱们蒯家,自然要另觅出路。总之,你随机应变。”
蒯越问道:“关于祢衡的消息,是否要添油加醋的宣传一番?”
“宣传!”
蒯良笃定说话。
蒯越点头,迅速吩咐了下去。
随着蒯家的介入,消息在襄阳城内,传得沸沸扬扬,也传到了州牧府内。
刘表知道了祢衡被打击的消息,开怀的大笑了几声。他不是拿祢衡没办法,是碍于身份不好出手。这一次陆玄收拾了祢衡,打压祢衡的锐气,才能让祢衡知道天高地厚。
刘表心中赞叹,陆玄手段很不简单。
陆玄也是强势的人啊。
不过陆玄面对他的时候,一副敬仰模样。毕竟他是德高望重的人,陆玄才会这样尊敬他。
刘表思考了一阵,吩咐道:“来人,通知刘琦来一趟。”
“喏!”
侍从去通知。
不一会儿,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进入。
他是刘表的长子刘琦。
现在的刘琦,已经跟在刘表的身边做事。只是刘琦的性格柔和,做事不够强硬。他自身,又比较清高,没有经历过多少的险恶。他对荆州的世家大族,颇有些抵触,因为荆州的权利几乎都被蔡家和蒯家等把持。
刘表也一直在培养刘琦。
希望刘琦能成长。
刘琦相貌和刘表很相似,俊朗儒雅,相貌堂堂,他见到了刘表,拱手道:“父亲。”
刘表说道:“祢衡的消息,听说了吗?”
“听说了。”
刘琦直接道:“祢衡登门挑衅,被陆玄收拾。其实,这是祢衡自取其辱。人家不见他,他非要骂人,活该。”
刘表看着刘琦直接的性格,叹息道:“外面的人,可以说祢衡活该。可是你,不应该这样。祢衡是狂妄跋扈,可是现在,陆玄收拾他了,万一祢衡痛改前非呢?”
“在人人都幸灾乐祸的时候,你去安慰祢衡,就是雪中送炭,你说他会怎么样呢?”
“可能会感激你。”
“关系拉近后,未来,你就可以招揽祢衡。如果你能得到祢衡的辅佐,对你是有帮助的。前提是祢衡吃一堑长一智,能够痛改前非。”
刘表眼神幽深,说道:“虽然可能性不高,可是这一丝的可能性,也值得你去见他。”
刘琦点头道:“儿子这就去,不过我认为,祢衡恐怕不会改变什么。”
刘表大袖一拂,很不满的道:“老夫难道不知道祢衡的性格吗?不知道他,可能狗改不了吃屎吗?可是,如果成了,对你就有很大的帮助。”
“你想立足,就必须有自己的心腹。你不去嘘寒问暖,怎么能让祢衡效忠。你不付出,就指望祢衡死心塌地追随你吗?不可能的。”
“事情都没有做,就下了论断,这很不好。”
刘表说道:“不管事情成不成,你尽管去做。如果事情成了,那就是大喜。如果不行,那也无所谓。对你来说,也没有减少丝毫。”
刘琦心中有些不赞同。
祢衡这样的人,他就是认为不会改变的。只是父亲的教导,刘琦还是点头回答,说道:“父亲教训的是,儿子这就去见祢衡。”
“去吧。”
刘表摆了摆手。
刘琦揖了一礼,就离开了,往城内驿馆祢衡居住的地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