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各路菩萨起了作用,姜二少虽然脸色不悦,但起码没有发作,他悄悄松了口气。
谢可妍却不干了。
她是谢家金枝玉叶的掌上明珠,走到哪里不说被人追捧,起码也没有人敢对她如此奚落,更别提被姜舸这般嫌弃。
“姜舸,我是看得起你,才与你共乘一车,你可别不知好歹。”
姜舸冷嗤一声:“无需你看得起,你现在就可以下车。”
“你……”谢可妍被噎得脸成酱紫色。
姜舸皱眉嫌弃:“还有,离我远一点,你身上的味道熏到我了。”
谢可妍:“……”
她喷的可是近来最流行的斩男香,有没有品味!
李博成看着晚会地址近在眼前,偷偷拿纸巾擦擦汗,终于到了,不用再备受煎熬了。
红毯边上,已经挤满了记者。
谢可妍整理好衣裙发型,看着姜舸下车,以为他在外人面前会表示绅士下,给她开门。
结果她眼睁睁看着姜舸双手插兜直接走上红毯,把她一人扔在车内。
这人怎么这么无理不绅士?
谢可妍不知道,姜舸的温柔和绅士,只对一人例外。
还是李博成有眼力见,赶紧把门打开,谢可妍收起咬牙切齿,露出娇美得体的笑拎着裙摆走下车,对着镜头摆了两个pose,余光瞥到姜舸走到快没影了,只能僵着笑拎着裙摆小跑追去,追得气喘吁吁,狼狈至极,仍是没追上人。
谢可妍憋屈得不行,又拿姜舸没办法,只能独自一人过了签名区。
姜明月已经在内场,她一直目视着入口,看见姜舸一身休闲西服进来,却没有看到谢可妍,她迎上去。
“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
姜舸眉眼恰到好处地露出疑惑:“小姑婆不是让我来陪您参加晚宴,还是说您又叫了别人?要是有了备选,那我就回去睡觉了。”
姜明月立即收回心思,笑笑扶住他手臂:“我有什么备选,就是没有人陪我这个落魄的老婆子,才厚着脸皮叫你这个娘家侄孙。”
姜舸摇头:“您看起来像是三十岁出头的,一点都不老。”
姜明月被他夸得心花怒放,但也没忘关注谢可妍来了没有,姜舸不动声色扫过她频频回头的神色,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道:“小姑婆,我的位置应该就在您旁边吧,您久病初愈,身体不如从前,还是我扶您过去。”
姜明月没有理由推辞,只能带着他往前走。
晚上八点。
温陵市。
妙春堂。
司羡结束所有工作交接,揉着脖子走出医馆,香樟树下背对着她站着一人。
男人打着伞,黑衬黑长裤,双腿笔直修长。
她眼睛微亮,正要走过去,对方听到脚步声转身。
当看清那张脸,司羡霎时顿住脚步,眼底的欣喜犹如潮水退得干干净净。
薄衍将她眼神变化尽收眼底,刚才看见她满眼欢欣,他以为过去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司羡又回来了,结果她迅速冷静且疏离下来,轻易就击碎了他那颗脆弱的心。
他握紧伞柄。
“是不是很可惜,来的是我不是姜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