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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某人对立,被针对,并不需要得罪这个人,而是由双方的立场决定。
小陆子对刘询忠心耿耿,刘干却在京城乱窜,到处结交朝臣,双方的立场早就敌对,他没当场翻脸已是看在程墨的面子上了。
当然,在刘干眼里,小陆子这个样子跟翻脸并没有什么区别。
了解内情的程墨朝刘干挤挤眼睛,笑对小陆子道:“公公难得出宫一趟,还请在这里用些便饭。”说着,当着刘干的面,一个锦囊递到小陆子手里。
锦囊沉甸甸的。
小陆子把锦囊收进袖中,脸色稍霁,道:“本宫不便在宫外久留,告辞。”
刘干机灵,摘下腰间佩戴的玉佩,递上去,道:“小小心意,还请公公笑纳。”
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小陆子,要不然早备一份厚礼送上。
摊在手掌的玉佩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品。小陆子却看也没看,昂起高傲的头颅,下巴呈四十五角度,一甩袖子,走了。
刘干怔了一下,小跑跟上:“陆公公。”
小陆子充耳不闻,径直往前走。
刘干得到的情报,这位陆公公还不到二十岁,靠北安王的引荐,才得以一跃成为中常侍,在他想来,年纪轻,身体又残缺,想必爱好财物,易摆平,以前没有机会说上话,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自然是要好好抓住的。
没想到这位中常侍年纪轻轻却久居高位,眼高于顶,连对他有大恩的北安王都不放在眼里,没看刚才那个绣着金丝线的锦囊吗,锦囊都如此,内里的东西岂能差得了?
现在可么办?
程墨道:“你先回去,我帮你在陆公公面前美言几句。”
“多谢贤弟。”刘干感激不已地拱手。
程墨急步追上。
马车已等在府门外,小陆子转身,见刘干没有追来,露出笑脸道:“咱家一见此人就厌烦得紧,王爷勿怪。”
“不怪不怪。”程墨正色道:“公公对他不假辞色,乃是应当。”
你一个宦官头子,若真去结交藩王,才糟糕之至呢。刘干进京,为其父活动,本身又是世子,代表的是刘泽,在很多人眼中,跟藩王并没有不同。
小陆子像是松了口气,道:“王爷说得是。”
他担心程墨不能理解,若是因此在刘询面前说他坏话,那就坏了。在刘询眼里,最亲近最信得过之人,是程墨,不是他,程墨的话,比他顶用得多。
程墨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我都是陛下身边之人,理应为陛下着想。”
无论对刘干做什么,只要是为刘询好,都不是事。
“王爷说得极是。”小陆子眼睛亮了,极为欢喜地道:“王爷说出咱家心里的话,咱家就是这样想的,偏偏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