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欧阳风连忙接道:“事后晚辈曾一度想自杀来了解这不干净的身子,只是……只是……”说到这里他却不知该怎么继续编下去。
老太君催问道:“只是什么?”
欧阳风想了想哭诉道:“只是晚辈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襁褓……哦不,下有兄长家的三岁襁褓,晚辈这一死倒没什么,只是丢下他们,实在就大大他奶奶的不像话啦!”
老太君点头道:“看来你还不是无可救药,只要以后好好做人,未尝也不会是我的好孙女婿!”
“外婆!”长孙红闻言忽然害羞起来。
老太君笑道:“呦,我的外孙女还害羞起来,呵呵……”
长孙红道:“不是,人家欧阳少侠还没答应呢……”
“混账!”老太君顿时站了起来,对欧阳风道:“什么叫还没答应,难道你看不上我外孙女不成?!”
“晚辈不敢!”欧阳风忙道:“只是晚辈四肢残废不全,等同一个废人,怕自己配上上长孙姑娘而已。”
老太君闻言这才消了怒气,点头道:“这个你放心好了,只要你重新做人,不要再招惹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你就是命根子断了我也照样给你接上去!”
“谢谢外婆!”不等欧阳风开口长孙红倒先谢了起来,然后偷偷看了欧阳风几眼。其实在欧阳风昏迷的时候,她不知偷偷看过欧阳风多少遍,其实也说不上“偷偷”,毕竟欧阳风没有知觉她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看,觉得这男子和山庄里的人都不一样,虽然说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但总感觉有些神秘的吸引力诱惑自己去探寻,这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老太君又打量欧阳风半晌,忽然对朱玲玲道:“玲儿,你看这孩子怎么样?”
朱玲玲笑道:“小红看上的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老太君终于也展露了笑颜,道:“那就去把最后四只虎骨拿来吧,总不能让我的孙女婿残废一辈子。”
朱玲玲笑着出门,一点吝啬的样子也没有,看来她们对长孙红都是非常疼爱,欧阳风感叹在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总会有那么几一个女人站出来帮助自己,心中感慨万千,不知该怎么报答长孙红才好。
不一会儿,朱玲玲手中托着四只锦盒回来,老太君正帮欧阳风检查四肢伤情,不时皱眉沉思,显然,欧阳风的情况大大出了她的想象,看来应该还有些棘手!
老太君亲自把欧阳风衣服卷了起来,又推拿半晌,问欧阳风有没有什么感觉,见他一脸麻木,老太君沉声道:“你这情况太特殊,不属于正常的跌打损伤,若是正常情况,就是你胳膊腿脚扭断了也无妨,只是你的手筋脚筋都是被人用非常霸道的内力震断,不知虎骨这次能不能奏效!”
长孙红急得都快哭了出来,求道:“外婆你可要救救欧阳少侠……”
老太君道:“小红不要急,虎骨从来还没有失效过,相信即便这孩子不能痊愈、恢复到伤前的水准,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自理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
“啊?”欧阳风失声叫了出来,道:“难道只能生活自理?”
老太君冷笑道:“你还想怎样?!”
欧阳风只得默不作声,心想先走一步看一步吧,也就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老太君沉思半晌,对丫鬟道:“去把药箱拿来,记得再带一些花肥。”
丫鬟去后不久回来,几人把欧阳风扶着平躺在地面的凉席上,老太君先把欧阳风一只胳膊拿起来,然后从药箱中拿出一块丝帕。
欧阳风正感受丝帕的香味,老太君却让他张大嘴巴,把丝帕塞狠狠塞了进去,道:“怕你待会儿疼得厉害叫得人心烦意乱!”
欧阳风点了点头,见老太君又拿出一个绿色小瓶,从里面倒出一些药水放在掌心,绕着自己手腕断处均匀涂抹了一圈,然后赶紧打开一只锦盒,取出一只长约三四寸的枯树枝模样东西,欧阳风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虎骨了,心中也是非常期待。
此时欧阳风只觉手腕处清凉无比,断裂那里似是有点蠢蠢欲动的感觉,老太君见他手腕有了反应,于是又拿出一只红色大瓶,里面密密麻麻爬满了小虫,看去非常恶心!把虎骨放进红色大瓶后,一群小虫瞬间便把它侵蚀掉,欧阳风见老太君托住自己手腕从瓶口插了进去。
开始还很麻痒,感觉小虫爬到自己手上,不过片刻后便纠结起来,原来这些小虫竟长着伶牙俐齿一般厉害,一口一口咬着自己皮肤,然后侵入到内里。
丫鬟们见欧阳风有异动忙上来压住他身子,长孙红见欧阳风疼得满身大汗,恨不得自己去帮他承受痛苦,只能在一旁安慰,不停道:“忍一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