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里南四面环山,仅有的几条交通要道都有重兵把守,几乎是与世隔绝。
这是个灾难深重的国家,自二战后,一直在战火中度过,严酷的环境与不便交通让国家非常落后,国家政府一直对该国人民进行极权高压统治,加上因为在战争本国政府不遵守国际公约受到联合国经济制裁,人民生活十分贫穷。
国家东面的入境处是来往人最多的地方,士兵盘查十分严密,对外国人或虽然说华语但口音与本地不一样的人更是再三检查才会放行。
“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国际红十字会成员,是仁道主义组织……啊!”两名外国人被士兵推出哨卡后,士兵把他们的医药箱抛出来,那名男的还想起身,但士兵马上举枪,喝斥他们退后。而国境线有名记者试图拍照时,马上相机被士兵抢下来砸得稀烂。
在国境线上一些穿行的加里南本国人只是木然地行走着,对这样的场面似乎司空见惯,自加里南以军人为首的政府上台后,一直对国外严防死守,任何国际组织甚至纯粹的救援组织都被拒绝入境。
加里面平原面积极少,大多是山村,唯一的城市也是本国首都“额华”,中央有座类似教堂的建设,前面有巨大的广场,大量戴着紫色头巾——当地宗教教徒象征,的民众在嗡嗡的钟声中向广场中央一个石雕女神膜拜,两侧高台上有身着“沙娜”的“圣女”用柳枝抛洒“圣水”。
钟声停止后,几名被拷打得伤痕累累,浑身是血的犯人被军人带上高台,不久一名军官出现在台上,他手一挥,军人把黑布套上几名犯人的头。
“今天,以加里南女神暨本国政府的名义,对以霍特为首的数名犯人,以叛国罪、谋杀罪、抢劫罪以及亵渎加里南女神之罪,判处死刑。愿他们的鲜血能洗涤他们的灵魂。在此也提醒一切意图颠覆政府,反对现今政权的反叛者示警,你们的一切行为都是徒劳的……”
忽然一名犯人猛烈地挣扎起来,他甩掉了自己的头套,昂首向下面的民众大叫:“别相信军方的鬼话!他们欺骗人民,谋杀他们反对者,控制望功者,他们才是女神的罪人,他们才是……啊!”
后面军人用枪托重重把他砸倒在地,用头套重新套住他并勒紧他的脖子,但他还在大叫:“你们不可能永远一手遮天!乡亲们醒醒吧!权力是属于人民的,不是这些吸血鬼的!”
在他的叫声中,其余犯人都挣扎起来,同时高呼:“自由万岁!女神万岁!霍特游击队万岁!”
“行刑!”军人一声令下,砰砰枪响,所有犯人倒在血泊中。他们的尸体被血淋淋吊在广场中央,下面的民众表情各异,有的悲愤,有的惊讶,有的木然……有个小女孩问自己的母亲,“妈妈,这些人犯了什么罪?”
母亲含着泪道:“他们没犯罪,他们是游击队……”但她马上被丈夫捂住嘴,“找死啊!被听到我们全家都会没命!”
此时边境上来了一名少女,她穿着肥大的裤子,背着一个破旧的旅行包,长发盘在脑后,戴着一幅墨镜,正向一名士兵出示证件。
“把墨镜摘了。”士兵下令。
她摘下墨镜,士兵打量她与证件照片上的人,“来干什么?”
“回家。”
“你去过哪个国家?”
“南非。”
摘下墨镜可以看出她就是龙静,但她面上擦了一层黑油盖住她原本白皙的皮肤,头发也弄乱了,虽然她努力把自己扮丑,但还是比身边那本国面有菜色的女人更有姿色。
士兵狐疑地看了她几眼,但听她一口标准的当地口音,证件还给她并放行。
过境后龙静松了口气,她走到无人处把伪造的证件上照片翻过来再纳入口袋,重新戴上了墨镜。在一个村子里雇了一辆拖拉机,沿着曲折的山路一路晃荡着进了城市。
破旧的城市到处是垃圾与脏水,路上随处可见缺胳膊少腿的乞丐,百姓没几个脸上有笑容,满腿是泥的男人挑着担子,身后跟着骨瘦如柴的妻子,箩筐中的孩子不哭也不闹,神色像饱经沧桑的老人。
龙静围着面积不大的城市兜了一圈后,来到城北一间低矮平房边敲响了房门,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一个白胡子老头的面孔。
“兴叔。”龙静取下墨镜。
老人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伸头到外面两边看了看,才道:“快进来。”
兴叔小心地关好门,请她坐下后不安地道:“你怎么回来了?知道这儿多乱吗?”
“兴叔,收割者的北亚洲大本营是不是在这附近?”
“你还想着报仇?”兴叔长叹,“教官如果活着他不会同意你这么干。”
“我已经来了,这次不成功我不会回去的。”她声音不大但斩钉截铁。
兴叔看看她的眼神,知道劝说无用,压低声音道:“现在加里南由军人政府组阁,白景昊、苏卡南、张维奇三个把持大权,收割者正同他们做军火交易,用枪支弹药换这的钻石。在山南那边有个交易点,大本营应该就在那附近。”
“你见过收割者的人吗?”
“见过,上次来了一辆悍马,上面两个家伙都有收割者组织的纹身,还扛来一男一女两个年青人,不像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