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三天。
这个结果比聂朝歌想的速度要快的多,唐子沐当天就被傅翊赶回去了。
聂朝歌拉开窗帘,看着黑色房车开走,拨了一个电话出去给许念,将一串地址发给了她。
“喂,念念,有件事需要麻烦你一下。”
聂朝歌顿了一下,提醒道,“你的小提琴一起让你哥带过来。”
聂朝歌将房间里所有需要准备的手术用品规整好,默默等许郡把东西一起拿过来。
但,傅翊那边还需要她打一只强心剂。
她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然后让烤串的那个小姑娘给傅翊递句话。
没过十几分钟,傅翊就到了,远远的只看到一个白色的背影。
春风吹动银杏林,原本光秃秃的枝叶长出了嫩绿的小芽,这些小芽很小,肉眼几乎看不到,淡绿色的就挂在枝头。
在这条路中间,他一眼看到了银杏林中的聂朝歌。
女孩穿着一身浅白色的宽肩花边吊带蛋糕裙。
直到她转过身,傅翊才发现了一些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那条小裙子像是为她量身定做一般,裙子长度及膝,露出一节细削匀称的小腿,肩膀处点缀着红白交错的花边,衬着那段雪藕般的柔软玉臂。
上身紧身,酥—胸半隐,胸—前点着一朵漂亮的红色小蝴蝶结,衬托出精致的锁骨和优越的直角肩线条。
下半身是蕾—丝蛋糕裙设计,腰带将女孩的腰束的纤柔不盈一握,一头散开的长发半扎,纤纤玉手正撩弄长发,看到傅翊过来,她露齿一笑,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
只要聂朝歌想,以她的容貌,只要勾勾手,就没有她得不到的男人。
离的近了,傅翊才发现聂朝歌化了淡妆,因为她嘴唇和平时娇艳的唇色不一样,多了点水润的淡粉。
“朝歌,你……”他想问,为什么要靠近唐子沐,为什么要和他一起散步,为什么在走廊上要和他那么暧昧?
“小叔,你不觉得唐助理的腿很长吗?”
聂朝歌眸中的慧黠一闪而过,她伸手比了一下,就仿佛眼前那一节是唐子沐的腿。
然后才屈腿半蹲下来,和傅翊的黑眸撞上,安抚一笑,视线落在他坐在轮椅上的腿,那一瞥意味深长。
旋即弯了弯唇。
一股浓重的不屑,轻嘲,怜悯落下,那种没有期然的眼神不能细品。
可傅翊何其聪明?
就是因为聪明,所以他明明什么都能看得清楚,甚至他知道如果真的落入聂朝歌的陷阱里面,他将泥足深陷。
他将掉入万丈深渊,他本来就不是那种依靠别人,相信别人的那种人。
如果让他在上位者的位置上,坐着观赏其他人的一生,就像是一个故事。
但如果这个故事里面这个蠢货是他自己,八卦中心点是他自己的话,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为了一个争风吃醋的戏码,放弃了自己十七年的底线,值得吗?
但,心底空了一块是真的。
聂朝歌的眼睛很迷人,是那种弯眸笑就容易陷进去的漂亮眼睛,但只要那双迷人的狐狸眼稍微露出一点傲慢就真的很伤人。
无形中杀人于丢盔弃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