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壮士断腕似的换上了他之前给她买的情趣衣。
要放以前,这么羞耻的衣服她是死也不肯穿的,现在黑着灯,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悄咪咪钻进被窝,就听见他声音淡漠的说了一句,“要么下去,要么吹干头发再上来。”
刚准备生扑的方胥,“……”
听话的吹完头发再溜进来后,她之前鼓起的勇气已经泄了一半。
做了好一阵心理建设之后,她才重振旗鼓钻进了他的被窝。
“陆先生!”她抱着他又拱又蹭,声音软软的,“看我,快看我——我穿了你最喜欢的那件衣服哎……”
床头的灯被人摁开,方胥被人压在床上。
男人单手撑在她的枕侧,视线落在她起棱的唇角,看起来有些阴郁,慢条斯理的说:“所以,你很想躺平任我玩弄吗?”
方胥问:“这样你就会高兴吗?”
陆忱俯身凑近她,狭长的眼眯起,指腹扫过她唇的轮廓,轻声说:“会。”
方胥乖乖躺平,“那你来吧。”
论实力作死,方胥绝对是古今第一人。
她很担心的说:“你这么生气,我总觉得会被你玩死在床上。”
他温柔的摸了下她的脸,说:“不会。”脸上仿佛有笑意,“最多让你下不了床。”
然后方胥就被调-教了半宿,各种姿势都被迫用了一遍,最后很没出息的哭了。
陆忱非常擅长的一件事情,是在做的时候也能露出这么一副清冷淡漠的表情,好像没有欲望,但他的动作又不是这样的,凶,狠,不留余地的侵入,一点也不像他表象上呈现出来的那么温柔。
方胥喜欢在这个过程中看他的眼睛,眉目深深的,一眼就让她头晕目眩。
她被迷惑的不清。
第二天她果真下不了床,腿脚酸软的一点也不听使唤。
原本雷打不动的六点醒,也延迟到了九点才迷迷糊糊睁开眼。
旁边是空的,床头放着一杯温水,杯子下压着一张纸条——“我替你请了假,今天不用去警队了。”
方胥回想了一下,他好像还是没有消气。
哄了半晚上,也没见把他哄好。
不过经过这次教训,方胥明显学乖了,她去了百货市场给自己买了个搓衣板,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做个顾家的好太太,再忙也要抽时间回家陪老公吃晚饭。
她每天都起很早,傍晚匆匆赶回来陪他吃个饭后又会匆匆离去,直到很晚才回来,他们温存的时间很少。
转眼年关将至,案件高发期来临——出现了一起棘手的案子。
刑侦队接到了长期潜伏几乎从不冒泡的暗线——红桃A同志的线报,市里某个半地下格斗场,明面上比武切磋,举办正规拳赛,暗地里打得却是带有赌博性质的地下黑拳。
虽然在没有违反规则的情况下,格斗致死并不违法,但这家格斗场里,报名参赛的人中,不管是职业拳手还是非职业拳手,死亡率却都大大创了业界新高。
蹊跷的很。
就好像有什么在推着他们,让他们不得不在格斗场上祭献出生命。
卧底侦查的任务当然又落到了方胥的头上——实在是因为她长了一张足够具有欺骗性的脸,又有强悍的身手可以自保,不过队长也没让她一个人涉险,这次的案子牵扯的地下势力太多,队长给自己弄了一个假身份后,也亲自混进了格斗场报名打拳赛。
方胥的任务是成为女侍应混进去,配合队长的行动。
其实队里本来是想让她假扮举牌女郎,这样可以获得更多线索,但一听到要穿比基尼,方胥立马就萎了。
她要穿成那样在格斗场上举牌,陆忱非杀了她不可。
而且自从接了这次的任务后,方胥已经连着很多天都没有回家了。
格斗场这种地方的女侍应,大部分都是夜班,她在第一天就成功混了进去,已经连着好几个夜里端着装有啤酒和香槟的盘子在人群中走来走去,没有回家了。
虽然打电话给家里报备过,但陆忱一言不发的态度总是让她心里打鼓。
队长有一次撞见了,偷偷问她,“给家里怎么说的?”
方胥唉了一声,说:“还能怎么说,我和他说我出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