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搭在她颈侧,在她动脉的位置细细划动,一下又一下,似乎在感受心跳,“那先告诉我,乔先生是谁?”
“啊……他啊,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他还记着那位乔先生,方胥贴着他的胸膛半点也不心虚的解释,“我知道他为什么追我,之前有一次我从302号房经过时听见了。那时他在打电话,我听见他和别人说我是什么富婆,随便投个资就是好几个亿,还说像我这种离了婚的女人,最容易搞到手……”
陆忱眼神幽暗,一眼看不到底,“还有呢?”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投资的事情的,总之他好像就认定我是个特别有钱的大款,再说我本来长得也不差呀……”方胥适时的自恋一把,“所以他就老是来骚扰我,不是送花就是送礼物,连莉姐都被他收买了,一直在说他是个好人……”
“你不会和她解释?”
方胥叹气,“我难道能和莉姐说我真的是个富婆,这小白脸看中我的钱了所以来追我,能这么说吗我的哥!人家一定以为我有妄想症啊。”她颇为苦恼的喃喃,“后来我和他说了我已经没钱了,是个穷光蛋,他还是不信,依旧送礼物过来……”
他的手从颈侧滑到她肩上,浴袍半松,他忍不住在她肩头落吻,语气含糊,重点却和她不一样,“钱不够用?”
方胥底气不足的长长嗯了声,“我把你给我的都用掉了……”
他没睁眼,“还差多少?”
方胥细想了下,有些难以启齿,“你都不问问我拿去干什么了吗……”
“你不想说,可以不用告诉我。”
方胥试探性的问:“你……你是不是知道了?”话音刚落,就感觉肩上一凉,浴袍在他吻间全部松落了。
她刚想把浴袍捞上来,手腕就被他扣住。
他的手顺着她后背的脊椎一寸寸向上,像是细数那些骨节,重温她身上每一寸的温度,吻也渐渐重起来,在她身上肆意留下吻痕,声音低低的,“你连房子都卖了,我怎么会不知道?”
她咬着手指说不出话,感觉身体被他带起一阵颤栗,下意识抓紧了他胸前的睡袍,很久才说:“你干嘛?不是说要睡觉?”
“是睡啊。”他眼里有隐晦的欲望,单手握着她一侧柔软,从她的下巴吻至脖颈,一路下移停在锁骨的地方,温柔的舔吻,“不然我现在在干什么?”
方胥把这句话九曲十八弯的理解了下,终于明白他说的睡字和她说的睡字不是一个意思。
炽烫的吐息落在耳边,方胥受不了,更受不了的却是即使上一秒她还清心寡欲,下一秒却又轻易被他撩拨起欲望。
她很不服这种每次都被他掌控身心的感觉。
明明在警队的时候,她也是个意志力十分强大的人啊。
“可以玩点花样吗?”她翻身,恶趣味的说:“上次你用领带绑我,这次可以还回来吗?”
“可以。”他没犹豫,无所谓的说:“给你玩。”
方胥有点不太敢相信,风风火火的从床上爬下去,翻他的行李箱,“你这么爽快我总觉得有诈——”
“你很少对我提要求。”他看着她背影,“至少得让你高兴。”
她在他行李箱里翻了一会儿,抽出一条领带,有点惊喜,“这是我送你的那一条?”
“嗯,是你送的。”
“就它了——”
方胥绑人的手法很专业,一边把他双手绑在床头上,一边不忘提醒,“这可是我花大价钱买来送你的,千万别挣扎,挣坏了就没有了……”
他的脸埋在她低头时罩下来的阴影里,难以窥见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