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监控里……他家老板正被压在服务台下,脸色不太好看。
女孩显然刚刚翻身偷袭他了,并且还成功的在他一只手上拷上手铐,将他困在那个逼仄的空间里。
他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感慨,果然是夫妻才敢这么玩啊。
“没有演技的卧底不是好卧底,你说是不是,陆先生?”女孩俯下身,有点心疼的摸了摸他脸上的指印,吹了几下,忍不住叨叨:“你说你演个戏至于吗?要不是我后来反应过来,真的差一点点就当真了,到时候真被你刺激疯了怎么办?”她低声咕哝,“我可是有精神病史的人,不经吓。”
男人眯着眼看她,果然,她只心疼了他一秒,下一秒就恶趣味的故意扯开他的衬衫扣子,揉乱他的头发,还低头吻他,在他脖子上最明显的喉结处留下暧昧的红印,完事了才笑笑,吊儿郎当的说:“小可怜,让你属下来救你啊——”
这一副被人糟蹋了的样子,他肯定不会喊人过来。
她得了逞,也不拖泥带水,笑眯眯的说:“手铐是我在旧仓库里捡的,根本没有钥匙,你就在这老老实实藏着,我先去参观你的兵工厂,有时间再过来救你。”
他家老板直直看了她一会儿,皮笑肉不笑的嗤了声,表情玩味起来。
“邓云,你是死的吗?”
寸头小哥听到自己的名字一个激灵。
方胥也是一愣,这才想起刚刚还下来了一个人。
见寸头小哥立马出去找工具要解手铐,方胥想都没想几步冲过去抱住了他的大腿,语气愤愤:“小哥!你忘了咱们之前的革命友谊了么!我刚刚以为你死了还打了我老公一巴掌,我打了他啊!这还是第一次!老子心痛的要死,你现在怎么能背叛我?”
寸头小哥常年道上混,几乎是陆忱手下拳脚最厉害的下属,然而始终混不到心腹的位置。
究其原因,还不就是太感情用事,太容易被抓到把柄。
就像现在,方胥一番话就让他犹豫了。
陆忱抬头淡淡扫了眼大屏幕上的监控,眼神微微一暗,慢条斯理的提醒,“方胥,记住你的身份,”周围的温度明显低了几分,她从话里听出来一丝危险的意味,“你是已婚人-妻。”
方胥八爪鱼一样抱着寸头小哥大腿的双手一下子僵住,几乎是嗖的一下缩回手。
两人同时打了个寒噤。
寸头小哥内心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卧槽,要死啊!是你老婆自己扑上来抱大腿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喂——老子还没混到心腹的位置!难道就要这么出师未捷身先死?
场面一度十分静谧。
这下方胥怎么也拦不住他了,为了表忠心,寸头小哥动作极快的飞窜出去找工具要打开自家老板的手铐,说什么也要保住老板的面子。
方胥急的在原地团团转,最后深深看了某人一眼后,抓紧时间逃窜了。
陆忱,“你最好祈祷,在我消气之前别被我抓到。”
方胥一个趔趄,差点在光滑的走廊上摔倒。
开玩笑,她用手铐把他拷在这里,等他恢复自由,她大概会被他用两副手铐反拷在床头上,太恐怖了。
这么变态,只是想想她腿就抖。
还好水下工厂里这些人对她的态度都毕恭毕敬,没人拦她。
方胥找到了下来时呆的那个小房间,一头扎进去按下了开灯的开关。
失重感骤然而至,房间往上升,不到三秒,打开门,她又回到了别墅的客厅。
天已经快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