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翎羽一听就抓住重点,“她又怎么知道倪氏要害你?”
李朝朝忽然笑得十分诡异,“这事我没问,她也没说,我瞧着是倪氏身边的人透露了消息。”
蓝翎羽哼了声,“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次倪氏元气大伤,我看这次侯爷要彻底和倪氏翻脸了。”
“生气也只是一时的,若是倪氏想到补救的办法,就要看看侯爷的心肠硬不硬了……”李朝朝笑了笑,“她虽然猜不到谁在其中捣鬼,以后她必定会视你我为眼中钉。”
话音刚落,蓝翎羽就听到有人在敲院门,他与李朝朝静默了片刻,得到消息的春丽走到廊下道:“世子……”
“说。”
“侯府那边有人来传话,说是侯夫人在祠堂里闹着要削发为尼,侯爷已经派人拦下了。”
李朝朝听到春丽的回话,忍不住笑着锤了锤床铺,“倪氏为了让侯爷回头,连这招都用上了。”
蓝翎羽冷冷道:“就算侯爷对她有怜惜之情,他们还是无法行房事。有些感情破裂了,是怎么修补也修补不好的……我不会让倪氏死的那么痛快,我会让她知道什么是夫离子散!”
李朝朝在一旁笑着揽过蓝翎羽的肩膀,低低细语:“夫君,夜深人静,我们睡吧……”
“不行!”
蓝翎羽抱着李朝朝坐起来,“让我再耕会地,早点开花结果才是。”
李朝朝抽了抽嘴角,又被蓝翎羽把自己摆弄成大字型的样子,承受着他的狂风暴雨……
夜深人静耕地时,另一边侯府的青院里,倪氏背对着蓝政锦低低地哭着。
蓝政锦条件反射下,最见不得倪氏哭,想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今日的事他实在是太生气了。
倪氏见蓝政锦虽然是把她给拦下了,但却还没有像往常那样安慰自己,哭得更是撕心裂肺,捶胸顿足,“我这是造了什么孽,被人这般陷害!我若是不想和夫君在一起,我就天打五雷轰,这么多年,我为夫君为这个家从未有过半句怨言,更是对夫君的宠爱感激不尽,我以为只是夫君对我失去了兴趣,可是没想到竟然是有人害我……呜呜……我对夫君一片深情,怎么可能让你离开我而转投她人怀抱……”
蓝政锦听着倪氏的哭诉,心烦意乱,一方面想到往日的情分,确实不假,但是又想到今天事实摆在面前,又让他如何再相信她!
倪氏见蓝政锦还是不理自己,心中渐渐疏冷,别说此事不是她做的,就是她做的这个男人当真对她一点情分也没有。
她不相信,也不敢相信,毕竟她是实心实意地对他,为了这个家。
倪氏哀戚道:“我怎么可能不和夫君欢好让你投送被人的怀抱,这分明是陷害于我,用此事来掩盖那人的真实意图,好让夫君不怀疑到她头上去。不说我不可能这么做,难不成夫君和小扇在一起也是靠了那香粉的功效?”
她最后几句故意拔高了声音,以便让蓝政锦听得明白她话里的要死。
倪氏也是想试探试探蓝政锦的意思,她是说既然这香粉可以让他们不行房事,那他和小扇有的肌肤之亲也必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把这黑水往小扇那边引。
果然,蓝政锦一听,沉下脸来,“绝不可能是小扇!”
倪氏的眼皮猛地一跳,没想到他居然会为小扇说话!
这事情都是明白的,他居然还认不清而来冤枉自己!
倪氏背着身目光寒光乍现,她敢肯定,今日来毁她计划的人中,除了李朝朝外必定还有人一起跟她玩阴谋手段,至于是谁她一定会一个一个地揪出来!
“我又没说是小扇!”倪氏恨恨道。
蓝政锦之所以认定绝不可能是小扇弄的香粉,是因为放在房间里,小扇把自己所有的胭脂水粉都扔了出去,还洗了个干净在他面前哭成了个泪人,屋中一点其他异香也没有,他看着她梨花带泪的样子,心中情动不已,又搂着她搓揉了一番才心满意足。
事实也证明,他情动根本和那香粉没关系,但他确实对倪氏提不起任何兴趣,尤其是还发生了这种事后,心中除了失望还有怨气。
之前在小扇屋中,小扇还温柔细语地劝他不要太气恼倪氏,也许倪氏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蓝政锦其实并不想和倪氏的关系搞太僵,毕竟往日的情分不会因为此事而一笔勾销,但他实在听不下去倪氏对小扇的恶意猜测。
蓝政锦不由想到以他现在对小扇的宠爱,倪氏就算不嫉妒也会心生怨愤,他决不能让小扇有事,只得耐下性子,走上前揽住倪氏的肩膀,“我知道你一向大方得体,绝不可能诬陷和猜忌小扇,但事实证明她今日确实是受了委屈,你不若把她抬到姨娘的分位,才更加显得你宽和之下。”
倪氏强忍着怒火看向蓝政锦,“夫君,之前不是按照规矩,有了子嗣才能抬为小妾吗?”
蓝政锦不甚介意地撇撇嘴,“我又怎会让她给我生孩子,我让你把她抬到小妾是为你着想,以免旁人说你猜忌心重。我知道此事你也受了委屈,可是找不到罪魁祸首,只能委屈你了,不过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蓝政锦心里明明是为了小扇做打算,却在面上一味地诱哄着倪氏开心,还不让她起疑,不得不说有时候男人只凭着一张嘴就把女人的心给骗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