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你也会超越我成为最强的巫师。——
寄傲的手,有些抖。被他拉着小手的千夜,明显感到了他的情绪∏不是因为银发教主三岁就能学成的,他却一直没学到的那个方法,而痛恨着呢?
银发巫师双眼一瞥,淡淡说道:“所以我很好奇,为什么你竟然不会这方法∏因为你的父王,突然离开的缘故,所以你,还来不及学吗?”
——我可以教你的,已经没有了。——
垂下眼,寄傲心中隐隐的伤痛。不是来不及学,而是他的父王压根就不打算教给他。那夜,在王的宫殿里,他坐在榻边,伸出手按住儿子的头顶。用那种慈父的温柔,对他说的话,只字不忘。他说,他已经没有什么可教给他的了。所以他,已经是火之巫师了。而且他,一定可以超越他,成为最强的巫师。
父王,你骗我。现在的我,依旧无法超越你。别说超越了,就是想要达到你的水平,都是望尘莫及的事。你那夜对我说的,不过是你想要稳住我的托词。因为你已经决定离开,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你的国家,和你的子女。
突然,原本还很伤感的寄傲一把抱住了身边始终倾听着他们对话的千夜,快速倒退。而同时,他退过的地方,不断生出锋利的石锥,一道密密麻麻,就好像山林一般。
最终双脚落地,将千夜放到一边推开,随即看着远处的银发巫师,眯起了双眼。
“不亏是君节之子,最强巫师的继承人,竟躲过了我的法术。”
“迷惑对方心智,趁机下手。如果你的本事只有这么点,那么今日,你注定会成为一具尸体!”
寄傲说罢,双手合掌,只听得清脆的掌声,同时银发巫师四周像是被埋的地雷爆炸了一般,一阵阵的烟雾,加上巨响,已经看不清他四周的情况了。待烟雾消散,才看到银发巫师四周的石头堡垒被炸掉了一块,他在里面稍微舒了口气。然而瞬间放松化作紧张,收起他的保护,挥手掀起地上一道泥土,挡住了寄傲从天而降,原本袭向堡垒破损处的火球。
火球碰撞泥土,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伴随着烧焦的味道,一股黑色将下面的银发教主笼罩起来。随即“咚咚”的几声巨响,那烟雾竟爆炸了,燃气熊熊大火。
泥沙,像是喷泉一样从大火之中四溅出来,最终熄灭了这无温却能化掉铜墙铁壁的赤红大火。
银发教主的身影慢慢显露,银发沾满了烟尘,纯白的长袍也变得暗黄,几处还有烧焦的小洞。他擦了一把汗水与灰尘交织在一起的额头,长长叹息道:“好险。”
寄傲双掌依旧合十在胸前,只是眉头紧皱,呼吸也有些凌乱了。
一鼓作气没有杀了他,身子却已经支撑不住。因为动作,斗篷的帽子已经脱落,炙热的阳光无情地照射在他的身上,木之巫师的咒术如同毒蛇般撕咬着他的每一处血肉筋骨,消耗了他巨大的体力。寄傲现在,已经到了极限了。
千夜睁圆了双眼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就好像在打电脑游戏一般离奇。一次比一次华丽可怕,这巫师的能力,究竟还有多少是她没有见识到的?
可很快的,她注意到了寄傲的喘息,还有浸透衣袍的汗水。他,应该很不舒服,又使用了那么多的法力,已经不行了吧?再看那银发教主,虽然摸样有些狼狈,可脸不红,气不喘,如果再打一次,寄傲一定会输。
输,就是死。可这不是电脑游戏,死了,却不能再读档重来。
——好时机,趁他虚弱的时候,接近他,杀了他!如果你再耍花样,我一定要了你和孩子命!——
匈口疼得厉害,千夜紧紧揪住匈前的衣服,也如寄傲般呼吸急促不稳。
这,的确是杀了他的好时候,在他虚弱,又将所有精力集中在对面银发教主身上的时候。可,孩子怎么办?她如果能离开,这副身子会不会死掉?死掉的话,孩子也会死呀。
——杀了他,快,杀了他!——
那个千夜不断地催促她,她的心也好像被人用手狠狠地勒住¨夜的脸通红,眼中也蕴出了泪光≯睛,慢慢移到他的小腿处,那把短刀上。
此时的寄傲,只眯着眼睛紧盯着对面的银发教主。木之巫师的咒术好似毒蛇乱穿,扰乱了他的气息经脉,再勉强使用法术,只会带来性命之忧。可问题是,那个教主并没有死。
银发教主感慨之后,便重新看向寄傲。
“焰国大王,你的确厉害。从我七岁至今,你是第一个能够伤害到我的人。不过,似乎你的本事也只有这样了,接下来,换做我对付你了!”
银发教主双手同样合掌,只听“啪”的一声,寄傲头顶多了一处阴云,可随即而下的不是雨点,却是锋利的石刀。寄傲赶忙翻身后撤躲避,可随着他的移动,那阴云也在移动,一路凶猛,最终速度跟上了寄傲的,石刀统统射向寄傲的身子。
寄傲四周立即迸发火焰,将那些石刀反弹回云端,与正在冲下来的相撞,一阵阵的声响,只是石刀下来的越发多了,寄傲的体力也严重受损,几个石刀终于突破寄傲的防护,刺了过来。寄傲一个翻身后撤,石刀的一把正好刺中了他的小腿,将上面帮着的带子割断,那把短刀便落在地上……
109 对她的愤恨:焰国大王暴走
阴云随着寄傲的身子不断移动,寄傲四周的火焰仿佛也逐渐博弱。
而那边银发巫师也终于发觉寄傲的奇怪,看到他动作变得缓慢,明显是因为体力不支了。可适才的法术,不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