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征……”寄傲再次说话,寻征的大手依旧握着千夜的胳膊,身子则是赶忙凑前一些。
“是,王上。”
“对她……温柔点。”
一句话,另外三人都吃惊地看着寄傲,尤其是千夜,不想他竟说出了这样的话。只是当她太起眼与他对视时,那有些涣散的眸子中却寻不得半分温柔,有得,只是冰冷。
对她温柔点,好好养着她,只待我身子好了,才能尽情折磨她。寄傲,你想要说的,是这些吗?
又过了两三天,寄傲的脸色终于好转,人也能坐起来“征给他弄了个软枕回来,他便能依靠在上面¨夜就在他身旁。因为怀了孩子不能受凉,只有坐在这唯一的榻上。只是与他离得尽量远,始终抱着双膝蜷缩着。
这两三天的时间里,寄傲也没有对她做什么,话也不说一句。只是偶尔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千夜早已有了思想准备,她明白寄傲这样的沉默不会保持多久。她在等待着宁静后的暴风雨。
看着千夜的可怜摸样,伯树心里面哪里会好受?可王就在身边,他也只有看着千夜,偶尔的眼神对上了,便会给她一些眼神的鼓励。
千夜却在看到后,低垂了眼眸,抱着双膝的手更加用力了。
寄傲的精神好了很多,便将寻征和伯树叫到身边,两个将军找了凳子坐下,与王一起商量眼前的情况。
“你们离开之后,都去了哪里,可有打探到什么?”
寻征说道:“因为得知水之巫师在跟一个土性巫师交战,自然好奇战果如何。便悄悄潜入粼**营打探,却发现水之巫师影魅已经回去了,并未听到出现什么异抽况。”
千夜自然也能听到他们说话,不由得想起,当时影魅是光着的,且那位银发教主似乎沾了些上风,竟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到营地中,不知用了什么办法。
衣服,想必是偷得吧。
看待寄傲只是沉默,伯树不由得问道:“那位木性巫师竟是血魔教的教主,他,如何会的法术?”
寄傲这才说道:“他是北城的儿子,不过似乎北城很想消灭这个儿子,想必他的母亲是个女奴吧。”
伯树顿了顿,又看了一眼千夜,后者只是抱着双膝,并无怎样的异常,想来已经知道了。
寻征皱眉说道:“亏得他竟隐瞒了这么久。只是,身为具备法力的巫师继承人,怎么这么多年都无人感受到他?北城也是,既然想要除掉他,怎滴就拖到现在?”
寄傲退一会儿,这才说道:“他在三岁的时候就学会了自我封印和解开的法力的办法……是父王交给他的。”
“什么?!”寻征和伯树同时惊叫出来,随后两人对视。伯树问道:“君节大王是何时遇到了他,并教了他法术的?”
“十五年前。”
“君节大王临终之前交给他的?”
寄傲看着他们,脸上怎样的无可奈何。的确,知道真相的只有他、墨带与尚舟。可尚舟认为这件事有损焰国的体面,便打造出了那盛大的葬礼。可是焰国最伟大的王,史上最出色的巫师,君节大王,却并没有死。
他,只是离开了。抱着那个试图刺杀他的女刺客的尸首,黯然离开了焰国⌒舟费心隐藏了这一切,却不想在没过多久之后,墨带做出了同样的事,只不过这一回,却无法再次隐瞒。
君节大王,爱着那个刺杀他的女人。墨带王子,爱着一个低贱的女奴。
那么他呢?
不由得苦笑出来,他总是最惨的那个。
“王上?”
伯树见他发呆,便出声唤醒他。寄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自然地问道:“那么血魔教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伯树顿了一下,寻征便答道:“还没有动静。”
寄傲点了头,说道:“血魔教主是被我最后的法术吓到了,那个时候我已经是精痞竭,全凭着意念,他如果能再呆上一段时间,我此时早就死了。”
寄傲说完,又看向千夜,挑眉说道:“如果不是你那一刀,我也不回迸发出那般的能量,可以说,是你救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