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接过帕子擦拭了一下嘴角道:“留下来,沈家的名声不会有损。她是个好的,也是个聪明的,你去吩咐袁氏院子里的人,告诉他们,别以为大少奶奶心善就好欺负,大少奶奶永远都是大少奶奶。”
“是。”
沈老夫人赞叹袁氏的聪明与豁达,她几个孙媳都很好,只是被秦氏磋磨的没有了人气。
范氏险些小产,袁氏。。。。。。哎,幸好现在她活过来了。
李倾姝就待在清风院,没有去凑热闹,她如今快七个月了,肚子大了,别人也是知道的,巴不得李倾姝好好休息呢。
李倾姝待在清风院里,听绿萝述说,她实在是没想到,沈让卿会的花柳病。
她自嫁进来之后和二房虽有交锋,但是和小辈们走动的不多,仅有的几次都是为了太医看病,一个是范氏生产,一个就是沈让卿的花柳病。
在李倾姝的印象中,对沈让卿的印象还停留在敬茶的那天,她送给沈让卿文房四宝的见面礼,她记得那时候的沈让卿还是个有礼的孩子,短短的时间就。。。。。。
太医是李倾姝唤来的,看好病自然是来向李倾姝禀报的。
听到太医说的话,李倾姝心情复杂,她和秦氏就算有再多的恩怨。但这些都与小辈们不相干,李倾姝只吩咐太医尽力医治。
袁氏果真没有再去过沈让卿的院子,如今沈让卿的院子里只有小厮在照料着,一个女的都没有。
太医吩咐,在调养身体的时候不可近女色,要守元阳。如今的沈让卿也顾不得什么女色不女色的,他沉浸在不能生育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沈老夫人来看他的时候,跟他说,能保下一条命已经很好了。
花柳病本就不是什么能医治好的病,这种病很容易反复,这个并不是急性的,是会像瘴气一样慢慢侵蚀五脏六腑的。
如今保下命是最重要的。
在太医的调理下,沈让卿的病暂时遏制住了,后背的恶疮不再流脓,太医说是时候下猛药了。
沈让卿有些不情愿,是沈淮沣亲自和沈让卿说了半刻钟的话,沈让卿才同意用药。
那帖药由府医亲自熬得浓浓的,端来让沈让卿喝下。
沈让卿喝下后起初没什么反应,一刻钟后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灼烧。
他的头上不停的冒冷汗,面色泛白,嘴唇泛紫。沈淮沣亲自照顾他一晚上,第二天,沈让卿的症状开始好转。
醒来后,他看见沈淮沣坐在他的床边。
一夜不停的流汗让他有些虚脱了。
“父亲。。。。。。”
沈淮沣道:“我在。”
沈让卿似是想起了幼时父亲把他背在肩上的样子,他现在貌似看到了从前的父亲,是那样额温柔。
可是后来父亲走后,他觉得一切都变了,母亲在他耳边说秦氏的不容易,外祖家对他有多好。渐渐的他的心就在秦家了。
后来母亲给他纳妾,他尝到了女人的味道,他觉得父亲不在也挺好的,没有人管他。
可是那时候的他,心里却空落落的。
如今,父亲回来了,可他们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