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交错,霎时间混成一团,只听得"砰砰砰砰”的声音不绝,刹那间,似已交手过十几招,两方齐齐后退几步,瞧着对方。
突厥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姜萍,他们就是喜欢这种桀骜不驯的女人,饶是姜萍也被他们变态的眼神给激得一激灵。
姜萍强忍着恶心,冲了上去。
突厥人枪法来势汹汹如暴雨骤临,一刀接着一刀,试图找到她的破绽,然而姜萍身姿灵巧,每一次险险避开,手中的长枪仿佛成了坚不可摧的盾牌,将突厥人的长枪挡住,再也无法更近一分。
她开始攻了。她一矮身,避过突厥人的攻击,自下而上,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面门。腾挪间,运转枪头,再次直扑上前。
饶是姜萍,面对这么多突厥人的攻势,也有招架不住狼狈之色。
突厥人的攻击如疾风骤雨有过之而无不及,且更加精准,直抓住她的每一处弱点,打蛇打七寸,寸寸致命。
就在这时。
—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踏得大地都在轻轻地颤抖,举目望去,但见宫门外头出现了一队人马,鲜艳的旌旗在苍穹下迎风飘扬,明亮的铠甲闪烁着夺目的光泽,参差的刀剑直插天空,泛着冷冽的寒光,贴地的马蹄发出沉重的隆隆巨响,以不可阻挡之势奔涌而来,扬起的尘土滚滚涌动,犹如海潮般袭来,令人望而生畏,毛骨俱悚。
“援军来了,是援军!”有大臣止不住的欣喜的大喊。
但要说最震惊的还是张冠生。
因为那穿着铠甲,骑马领兵的正是他最小的弟弟,张祈白。
恭王似是不敢相信,为什么会有援军来,明明都被城外的流民的拖住了。
而且那些流民也不是寻常百姓。。。。。。
就在这时。。—队丢盔卸甲的兵卒踉踉跄跄地逃来,一个个满身血污,污渍斑驳的面孔上透着掩饰不住的慌张神色,血红的眼睛里满是失败后的恐惧,还有一抹对未来的绝望之色。他们的头发散落,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地作痛,喉咙里难以遏制地发出痛苦的呻吟,浸透鲜血。
“王爷,王爷快走!我们中了圈套了。”士兵大喊。
不等恭王震惊,太子上前道:“你以为把士兵扮作流民我们就认不出来了吗?还记得三日施粥吗?”
恭王似是明白过来,“你们在粥里下了药!”
太子道:“王叔不必担心,只是些软筋散,这些叛军追随王叔已久,又企图残害百姓,处以极刑都不为过。”
很快,援军控制住了形势,所有人都转危为安,叛军和突厥人被生擒。
突厥人还在那里叫嚣着,“还不把我们放了,不然我们的突厥大军就要踏平你们中原。”
沈淮修笑着说道:“蠢货,还真以为守防图是真的?”
哥舒部的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晋睿,李晋睿也震惊了。
不可能啊,守防图是他趁姜家人被圈禁的时候从兵部拿的啊,莫不是那时候他就被人算计了!
李晋睿不可置信的看向皇帝,只见皇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场造反,皇帝至始至终都没说过几句话,此时看他的眼神貌似是在看个笑话。
李晋睿终于明白了,自己被算计了,从始至终他都在父皇的圈套里,李晋睿疯了般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笑话!我就是个笑话!”
“押下去!”太子是一刻也不想看李晋睿了。
正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一个人疾步走来,是沈谦!
沈淮修脸色一变。
“三爷!三爷!夫人早产了!”沈谦慌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