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谢景自己是这样的想法,反正时间还有,那就慢慢看吧。确实就像白夜自己说的一样,谁让自己就是那么的喜欢他呢。
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地护住一方亲近又私密的空间。
直到——
“他妈的,你们还算个人吗?”蔡蔡法医愤怒跳脚怒吼,“我都帮你们挖出来了,你们还想要咋地,还想要咋地?他妈的快来几个人抬啊!!!哎哟,我的老腰都要断了,下个月发津贴,你们必须补偿我。”
赵冬冬才刚刚在车上缓了一会儿,这会儿才刚刚打开车门下来,就听到了蔡蔡法医的激情发言,吓得他捏了捏自己手里的矿泉水瓶,又忙不迭地要继续回车上。
“赵冬冬!”蔡蔡法医一把掀开警戒线,“你特么的还跑,赶紧去搬尸体,小心不要给我把尸水搞漏了,不然我唯你是问!”
赵冬冬哭丧着,内心想,我这百八年不出一次现勘的,怎么一出来就遇到这样的事情?“那啥,我给你打电话,我让老杨来给你搬,你等着哈。要不然老肖,让老肖帮忙!”
“等毛,等他来了黄花菜都凉了。人老肖刚刚都帮我挖了半会儿土了,就尼玛的你一来就在这里闲着,赶紧滴,别逼逼赖赖的。”
“那啥,那人小景呢?”
白夜自动把谢景带走了。
蔡蔡法医对于这个没见过几面的谢景颇有好感,毕竟他确实长得惹人喜欢,不得不下意识为人开脱,“人家还只是个孩子啊!”
“屁,那我也是孩子。”
“孩个屁,你不看看你那老脸!少废话,快点!”
可怜的赵冬冬被蔡蔡法医揪着耳朵搬尸体去了,虽然暂时拿了手套代替露出的口子,但是还是挡不住尸臭的味道,赵冬冬戴了两层口罩都还照样闻得出来。
赵冬冬眼睛都要凸出来了,“卧槽,这是什么鬼啊?”他刚刚才进来闻到味道就被立即劝退了,所以压根没来得及看清楚尸体是什么样子的。
现在他直接看到在塑料薄膜里面蠕动的蛆虫,简直觉得触目惊心,差点直接一个倒栽葱光荣就义了。
“我不,我不,你别让我碰这个,啊啊啊啊啊啊!!!!”
蔡蔡法医给了他一个极为嫌弃的眼神,“大小伙子,鬼吼辣叫的叫什么鬼?”蔡蔡法医承认,这个画面对于他来说,其实挺习以为常的,就是味道是真的有点受不了。
“特么的,我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啊,你摸摸你的良心行不行?我也只是一个孩子啊!”
“你搬不搬的?你要是不搬,回去了,到时候我让白队叫你去和我做尸体分离。”
“???”
“就是把这个——”蔡蔡法医把刚刚挡住塑料缺口的手套掀开,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高蛋白活动组织,“呐,你自己看,到时候我让你一个个给我挑出来,懂吗?”
这对于密集恐惧的人来说绝对是致命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