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大厅气氛凝固。
沈素脸上笑容凝固,难以置信他敢这么做。他表姐是他大嫂,他们是有姻亲关系啊!他不可思议地说:“为了这种小事,你要对沈家赶尽杀绝?”
汪厉行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感情:“也就对你来说是个小事吧。”不懂尊重为何物,自视甚高,随意践踏他人,玩弄他人人心。这种人,是无法感受被他伤害的人们的。
温颜急忙圆场:“厉行,有话好好说。”平常也没见这二叔脾气这么狠啊?怎么一下要绝了沈家的路。
汪厉喬对妻子说:“你是我妻子,是汪尨的母亲。如果你选择沈素,下午我让管家替你收拾好东西,送你回家。”
温颜脸色骤变,不再开口。
沈素失笑:“你们汪家人是疯子吗?”
一道声音插进来说:“汪家只有护短的疯子。沈先生,你的所做作为,我可以起诉你。”
走进来的人是汪念慈,常常出现在电视上的那位,她坐下看着眼前不知好歹的男人。
从被公关的信息看,她只是隐隐约约地猜测出二哥和一个家电领域的佼佼者有关系。在她看来,自家人爱跟谁过跟谁过,旁人别来犯贱就行。就比如她,没打算结婚,还生了三个汪姓的小孩一样。
二哥这个人,从雇佣兵生涯结束,便收敛了那份冷酷。所以,只是让沈家变得一无所有就已经很仁慈了。
“我和你们汪家可是表亲。”这时候,脸色苍白的沈素才真正意识到对方的可怕,而自己对抗的到底是什么。
不是汪厉行,而是汪氏大财阀。
他的话,把王念慈逗笑了:“沈先生,你知道汪家亲家有多少吗?”
这里是汪家老宅,但不是所有汪家人都住在这里。除了大部分居住在东区方便去滨川船舶重工的工场工作,其他旁支,也都零散地居住在海滨市各处。所以,汪家根本不缺亲家。
汪厉行看了一眼手表。
沈素额头渗出冷汗说:“我可以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愿意赔偿!”
最后一秒钟,汪厉行电话响起,他打开免提。助理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告知洲豪酒店连锁酒店破产易主,沈氏再无法染指。接着,沈素电话响起,是父亲来的电话,确定了事情的真实性。
沈家,已一无所有。
从现在开始,他不是什么洲豪酒店连锁酒店当家人的小儿子,他和整个沈氏,成为普普通通的人,大街上,随处可见的一员。
脸色苍白如纸的沈素憎恨地扫视汪家人,将他们的样子印刻在心底。
受到表弟这种目光,温颜吓了一跳,避开他的目光。看来,他从来没有了解过这个“温文尔雅”的表弟。
“管家,把沈先生送出去。”汪厉喬大声吩咐。
不用人请,沈素怨愤地站起,离开了汪家。
解里司脑子昏昏沉沉,不停地做噩梦。梦里,被那两人抛弃,还被撞死,小孩成为了没人要的孤儿。
“叔叔……叔叔……”
他想抱住小孩,却越离越远。
“叔叔不要哭,想想在这里哦。”
耳边,小孩的声音由模糊变清晰,解里司缓缓地睁开眼睛。病房里,正在为他擦拭眼泪的小孩大喊一声:“叔叔醒了!”然后,两张熟悉的脸孔出现眼前。
眨眨眼,认出是汪厉行和周清良,也认出了医院病房,他难受地开口:“我这是怎么了……”
汪厉行手触碰他的脸,热烧已退,说:“你出车祸,还发高烧。在医院昏迷了两天。”
周清良笑着说:“以后,大叔可不要这么吓唬我们了。”
解里司高烧昏迷两天,本该醒来的人,却因感情上十分脆弱的心而产生自我保护机制,不愿醒来。见他梦中流泪,怕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境。
看到汪厉行,解里司眼里闪过愧疚和痛楚,他下意识偏过脸时,那粗粝的大手却抚着他的脸:“你身体已经退烧了,一个人带着想想回去,也不好照顾。所以,下午先回别墅,陈管家也能够分担帮忙照顾。”
解里司想说话,但男人的拇指指腹放在了他的嘴唇上。
解里司担心的事情,他会解释清楚。
针对他的人,没有了社会地位和金钱的支撑,已翻不起浪腾。除此之外,他那个侄子,已从哪里来,回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