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白色的礼服穿在她的身上虽然仍有那么一种贵气,却丝毫无法掩盖她身上那种出尘的气质,好似蒙尘的明珠,又像极了出水的芙蓉,虽有雕饰,却难以掩去自然造化的纯净与淡然。
就连徐元兴,虽然怕她揭穿自己的身份,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大概,《洛神赋》中的洛神,说的便是如这小妞一般的女子吧。”徐元兴无限惋惜地想道,“可惜了,莫说杀了她表哥,就是没杀,眼下也绝不能去招惹她。这种女子,眼界甚高,生的一副颠倒众生的容貌不说,偏偏本事还大的惊人。虽然征服这种女人会有一种心理上的莫大快感,但为此惹来全天下男人的敌意,那就不值得了!”
别说现在他和轩瑶有仇,就算没仇,徐元兴也不会在这种地方去招惹她。看看那《龙凤榜》排名第一的羽子昂,堂堂剑宗少宗主,送一份礼物都差点让情敌们的手下给打成血皮,自己这没权没势,修为还没有先天的小人物,还是安分守己准备一年五个月后的抢亲大典吧。
不过,以轩瑶此时身上的着装,的确是不宜上场比斗。
单就是那拖地的裙摆,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绊着,如何施展得开手脚。
“自然不会。”听刘明睿问起,轩瑶当即淡淡一笑,“所以我要去换身衣裳,然后才和徐兄一较高下!”
“哦,看来轩小姐这回是有备而来,也好,这朝明宫的偏殿,就有更衣之处,朕和诸位爱卿,就在这里等着轩小姐回来喽。”刘明睿促狭地朝她眨了眨眼睛,哈哈大笑起来。
坐在上首的国师魏乾机却是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不论是刘明睿调侃他的宝贝徒儿,还是他的宝贝徒儿要挑战徐元兴,他都表现得一副局外人的样子,只是在那静静的喝酒,一点也不掺和。
待轩瑶在婢女的陪同下离开这里,前往偏殿换衣裳的时候,刘明睿才半开玩笑地对他说道:“朕的大国师,什么时候再让你那宝贝徒儿为我等演奏一曲?上次你那宝贝徒儿临时起意,在朕的御花园弹奏了一曲,可是让朕足足有三天,在用膳的时候都没有吃出肉味来。听过她的乐曲,再听这些宫廷乐师们弹奏,朕可是半点兴趣都提不上来啦。”
魏乾机抿了口酒,呵呵笑道:“陛下,我那徒儿的脾气你还不了解么?我这个师父,几年前就管不住她了。别说是陛下和诸位同僚,就是我这当师父的,想听一曲‘小桥流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听他这么说,众人的脸上都难免露出一丝遗憾的神色来。
刘明睿今晚似乎是打定主意和轩瑶卯上了,见说不动魏乾机,眼珠滴溜溜一转,似乎又有了什么主意,嘴角浮上一丝奸笑来。
他假模假样地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道:“诸位爱卿,我们这位轩大才女的武技,可是难得一见。听说她十六岁成年那会,就已经深得国师玄门真传;而这位徐小哥,似乎也是受到了司马前辈的点播,这两人比较武技,只怕会相当精彩啊!”
众人想想刚刚徐元兴与张狂之间的比试,不禁都赞同地点了点头。
这比较武技,虽然也是实战切磋,但却和比武大不相同。由于被限制无法动用内息辅助,比斗的双方就不得不靠自己武技上的优势,来寻求可敌妙招。
就像第一场的王润与赵无常,后者耍了一个小小的诡计,利用自己的身法和剑招,击败了肉身力量远远超过他的王润。
再比如刚刚徐元兴和张狂的那一场较量,先天实力的张狂,最后竟然败在后天修为的徐元兴手里。这也说明,先天高手的武技,未必就一定能胜过后天武者。当然,许多武技是需要与内劲或是真元匹配,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出来,但这种不可预知性,才是这武技比斗最大的看点。
趁着轩瑶去换衣裳这个空当,刘明睿奸笑着对底下这帮同样不吃素的臣子们说道:“既然接下来的这一场比斗会非常精彩,不若由朕坐庄,开个盘口出来,众位爱卿一道参与,如何?”
他话音未落,徐元兴已经被惊得瞪大了眼睛——什么什么?这皇帝老子坐庄开盘口,让底下这群将臣们一道参与赌博,这已经够离谱的了,竟然还当着自己的面,公然说拿自己和轩瑶那小妞的比试结果下注,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刘明睿见群臣甚是意动,当即一拍龙椅的扶手,将这件事定了下来:“这盘口,因为时间仓促,不若就开的简单些——赌胜负,再加一项,赌轩大才女和徐小哥分出胜负的时间,如何?”
众人也是玩心大起,既然有当朝天子坐庄,那他们还怕什么,自然是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盘口开出,文臣武将们就开始争先恐后地下注,由李公公将每个人的注码记录在册。短短一盏茶的时间,这些将臣们投注的总金额,竟然高达上万两黄金!
“徐小哥,你也一道来参与,如何?”刘明睿笑眯眯地看着徐元兴。
第六十五章 轩瑶,二十岁的先天武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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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兴一时间有些吃不准这位天子的意思——让我也参与,难道,是想公然玩黑幕不成?那是想让我输呢,还是想让我赢?输倒是简单,放水就行了;要是让我赢——
他想起当日须猕猴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