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焉简直惊了,什么时候,楚云跟着自己开始吃这些东西了?
怪不得落碧院小厨房的厨娘每日来讨好巧玉和画玉,做的好吃的吃食,总是亲自送到西厢,见了巧玉画玉,满脸堆着笑,原来,是向她俩偷师呀?
张焉平日里为了吃到自己爱吃的菜式,就把前世里,知道的所有菜的用料都告诉了巧玉和画玉,并教了他们怎么做。那两个丫头有次还说,就是以后不当丫头了,当个厨娘,肯定也是大户人家都竞相争抢的。
“你怎么也吃这些了?”张焉笑着道。
“不知道子若脑子里究竟有多少新鲜事,这吃食也是极为特别的。”楚云笑道。
“四哥不知,这其实是我家乡极为简单的菜式呢。”张焉道。
“你的家乡确实奇特。离这里真的那么远吗?有一天子若能带我去吗?”楚云吃着一块鸭肉,问道。
“子若也不知道怎么能回到家乡,可能这辈子也回不去了。”张焉叹了口气说道,自己的亲人朋友同学,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张焉刚来的时候对楚云说她失忆了,楚云这会便以为张焉必是失忆了,所以记不起自己的家乡在什么地方叫做什么名字。
为了安慰有些失神的张焉,楚云忙道:“这里也是你的家,你就不必以此为怀了。”
张焉感激地笑笑,又道:“用毕晚膳,咱们去看一下大伯吧,我听巧玉说,他每日跪在康宁斋院里,老祖宗已是气得不行。”张焉对楚云提议道。
楚云皱了皱眉头,道:“不知大伯究竟为何如此,那?芜真有那般魅力吗,让大伯对她这般痴情。”
“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安先生猜测?芜可能给大伯下了一种叫做“情蛊”的巫术。”张焉忧心地道。
“既然安先生有这样的推测,我们何不试探一下。”楚云智慧的眼眸,深不见底。
“用何种方法来试探?”
“我自小身子不好大好。自去年开始,我又开始练安先生让我练的南疆的内功秘籍,我必然对南疆的事物多了些关注。那蛊,当真是狠辣歹毒的妖术;至于试探一个人是否被下了蛊,只要伤害蛊主,那受蛊者,必定或伤痛不已或遭受巨创。既然是情蛊,那咱们就让?芜受点小罪,看看大伯的反应。”楚云道。
这会,外面的天有些黑了。二人出了落碧院,往康宁斋走去。刚走到康宁斋院门口,便见自康宁斋出来的凤昭南。
二人给凤昭南见了礼后,问他道:“大伯,老祖宗的身子可还好?这会祖母用了晚膳了吗?”
谁知凤昭南看也不看二人一眼,冷冷地道:“她吃与不吃,我又哪里知道。求了这么些天,就是不依我,真真老糊涂了。哼!”说完便拂袖而去。
后面跟着低眉顺目的?芜,只是,那?芜走过楚云张焉身边时,露出了狡黠的得意的笑,只是这笑只那么一瞬,便又被温驯的眼神代替。
张焉和楚云皆无言以对,?芜虽然让他们气愤,可是凤昭南竟然如此,更让张焉大跌眼镜。张焉想起“眼镜”这个词,很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前世里自己是三百度的近视眼,虽然平时都不戴眼睛,可是看什么都是模糊的,世界是模糊的,就连身边人的样貌都是模糊的。不然,怎么自己的师父是那种人,就一直没发现呢。怎么这一世里,却不近视了呢?二点零的眼啊,真真爽啊,不戴眼镜也能看清楚东西,而且再也不用咪咪着眼睛看东西啦。
暗爽中的张焉被楚云打断,楚云道:“你去支开大伯,接下来由我行动。”
张焉听了,赶忙收回了思绪,对楚云点了点头。
楚云追上了已经走出几十步开外的凤昭南和?芜二人,对凤昭南道:“将军,子若有一事要告知将军。”
“何事?说吧。”凤昭南瞧了张焉一眼,露出厌恶的神色,他一生戎马,最讨厌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货色,身为男子却长得那么柔美,必是妖孽。
“有关将军所求之事。子若有办法让老祖宗答应将军的请求。”张焉卖了关子,吊足了凤昭南的胃口。
“你能有什么办法?”又是一个轻蔑的眼神,还加了句“竖子无知。”
“子若说有办法,必然是有,若是将军不信,那便是我多嘴了。”张焉说完,深深看了凤昭南一眼,让对方产生了疑惑,便作势要走。
“慢着,你且说清楚。”凤昭南厉声道。
“那将军便随子若去那边的小亭,这里离康宁斋太近,恐有不便。”张焉真诚地道。
凤昭南听了,对?芜道:“你且先回屋,我去去就来。”便随着张焉往远处走去。
?芜不知张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看着二人走远,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突然,一个蒙面的修长身影映入她的眼帘,还未等她反应,蒙面人已出手。一个劈头掌如泰山压顶般袭来。
?芜来不及躲闪,只有闭着眼睛,等着袭击者对她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