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惊讶,娇嗔,“我明明看她昨晚给你洗过衣服了啊。难道不是你那件?”
“她不会把你衣服偷藏起来去卖钱,糊弄你随便拽了件差不多款式的吧?你也要理解,她家境——”
“宋凝。”
话说到一半,就被陈烬似笑非笑地打断,“温荧在我这。”
“……”
那边僵硬噤声了长达十多秒,温荧的脸颊也变得青白一片。
她怎么也没想到,以她和宋凝同学一场的交情,竟被她背后摆了一道。
“嗯…不是,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宋凝显然完全没想到他们现在在一起,语气明显慌了,“温荧,你千万不要介意啊。”
……这就是爱情的魔力么,会让原本理性的人失智盲目,变得面目全非。
温荧失神地想。
这就是她最抗拒爱情的地方,对于她这种贫困生,每天被金钱所迫的穷人,活着最大的动力就是费尽心思往上爬,去更高更浩渺的地方,不顾一切地跻身钻入名利场。
千万不要被小情小爱冲昏头脑,不然你会没命的。
陈烬扔了手机,晾着她,放肆地往温荧耳蜗里吹了口气。
她浑身一颤,他又接着舔着她耳廓,舌尖裹住里面湿软的一点,嘬吮,逼她溢出难捱的呜咽嘤咛,像是完全不怕电话那头人听见。
他似乎觉得这样来劲了,手扣着她的下颌捏她脸,迫使她露出自己想要的泫然欲泣表情。
“——陈烬!”
“……嗯?”
温荧忍无可忍,费了好大劲才啪的打落他的手,转过身来,青白交加的脸涨红一片,她荒唐地一字一顿道:“我好玩吗?你能不能不要再玩我了?”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要是想找女朋友,宋凝她们都不能满足你吗?”
“也有很多女生排队想和你上床的。”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特殊,能让陈烬流连忘返,三年还念念不忘。
他和她横跨着一条巨大的鸿沟,就像是罗马到埃及,山川到星河,蚯蚓到太阳,从不属于同一处,也永远不可能有交集。
“你觉得我在玩你?”
陈烬脸上带笑,但散发出来的气势冷冽,极有侵犯感。
有那么一瞬,温荧觉得什么压抑已久的沸腾炙烈快要破笋而出,一瞬,恍然而过,他又重复了一遍,像是觉得可笑,“你觉得,我在玩你?”
“难不成你还喜欢我?”
他眼睑下拉,口吻漫不经心没个正形,连眼皮都没抬:“是,就是喜欢你。”
猝不及防的表白,却没让温荧觉得欣喜,接踵而来巨大的荒谬和愤懑。
陈烬将脸埋进搭在沙发顶端的臂弯,惺忪地看着她,一如他们高中每一天,他侧眸看她闹。
她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流露出那种脆弱感,明明有很多人追却仿若被抛弃,正色道:“别开玩笑了,你就是在玩——”
话没说完,就被他攥住腕骨拉到柔软宽阔的沙发上,屈起她白嫩纤长的两条腿反折,让她仰头跪坐在他身下,扳过她的脸碰了下腹肌,
“这才叫玩你,”
他轻巧地松了手,居高临下地垂睨着她,如俯瞰蝼蚁,“宝宝。”
温荧脸色因愠怒迅速憋红,手忙脚乱胡乱奋力地挣跳下了沙发,夺门而出。
沙发上的人长睫轻垂,搓了下指尖,吮进唇,上面似乎还留有女孩馥郁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