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蔽月像往常一样,为芸笙送来冰寒雪丝,走至窗口,问了好几声,屋子内并未回声。
于是推开门,掀开珠帘,只见一件未织完的雪披肩置于篮中,旁边有一幅画,根据画中的提示,蔽月已明白了芸苼的意图。但又担忧起来,她一个人,岂能轻易跋涉漫长路途。
于是,拿起琉璃杯,像东面追随而去。
“芸姨。”蔽月一路追,却没见到半个影子,看来芸笙的道行已经飞跃了。
约莫追逐了几里路,突然一片银色屏障垂落下来,由雪竹堆砌而成,高不见头。
蔽月腾空而起,紫色的琉璃杯顿时放大了百倍,从中撒出强大的气流,却未能击破一点屏幕,看来自己不能硬来,赶时间要紧,于是去寻找其他的出路。
芸笙借助寒星剑的力量,已将错综复杂的的雪竹撇开一条新路。雪竹在融化,滴落,像人们的眼泪。
寒心剑乃商贾时代锤炼的宝剑,形成于天地精华,碎石化雪,披风激浪,无所不能。
寒星剑自手中轻飞而起,只轻轻一划,万丈高的屏幕顿时落幕,只剩下白茫茫支离破碎的雪竹,瞬间划为水珠。
芸笙踏着水珠,像东面飞去。
刚飞出这天然雪帐不远,只听见冰雪凝聚之声,转头一看,叹为观止,刚才一落的水株又重先凝聚成一提,一道屏障伫立于田地之间。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为何此地冰冻如此迅速,此地并非是极寒之地。”芸笙没有追问下去,径直向东面诀尘而去。
玄幻殿朦胧阁,雪翊正在玩弄冰丝,突然手中冰丝在瞬间化为虚有,心里早已猜出三分来:‘能破我冰帐之人,定非等闲之辈,不知是敌是友。“
原来,这雪翊曾是冰国的幻雪师,擅长玄幻之术,自十年前败与同门飞扬,自感无脸见故人,并逃到这更为玄幻之地星国,化为一年轻女子,姿色压倒众星国。不在芸笙之下。
“皇子,你的母后快回宫殿了。“雪翊说。
小皇子听到她这么一说,心里很是平淡,并无惊喜之情,对于母后,他完全没有印象。
在他年幼的心里,并不理解母后这个词有什么特别的含义。
只是很想念,他的清远叔叔,眼光暗淡下去,不是伤心,只是想不明白,为何清远叔叔不理他。
雪翊原以为孩子他会惊喜,孩子的眼神却让她满腹狐疑。
“什么,落微回来了?”祖母问雪翊。
“就是近几日。”雪翊胡乱编了一个谎言。
“我的落微啊。”祖母悲泣到,喜极而泣,三年主仆之情,生死离别,原来,她还活着,眼里的阴霾突然淡去,闪烁着混沌的泪光。“
“小皇子呢?”老祖母接着问,因为高兴,尽忘了小皇子已经爬到星沁殿星云阁的楼道上。
“萧儿。”老祖母不敢大声喧哗,惟恐分散了孩子的注意力,只能一步步向前走去庇护他。
“清远叔叔,你站在那里,为何不带上我?”小皇子对他看到的人影说到。
身影刚想说话,发现雪翊就在不远处,于是又消失了去。
祖母终于费劲力去走到小皇子的面前,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
星月谷,一个倍受煎熬的身体正被火苗吞着口舌,慢慢煎熬。这时,他的分身回来了,继续受烈火煎熬,这时他必须承受的,身体上的痛苦,暂时可以缓解心灵上的痛苦,他宁愿要这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