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大老爷们,偌大的府上,显得冷硬又没有人情味儿。
慕容澹临走时候同虞年年说,“你帮我收拾收拾,我回来想见它变个模样。”
虞年年想问他就不怕自己把他府上装饰的乱七八糟,他不满意?
转念又一想,依照慕容澹的审美大概,大概还不如她呢。
她只要在工部给出方案的时候,稍微依照自己的心意调整一下就成了,也没有什么麻烦的。
工部拿了图纸来问,门前应当种什么树,给出的方案里有桂树、椿树、棕树、避火蕉,让虞年年选一个。
虞年年带着人,站在府外比划着,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姚生匆匆走过,道,“夫人不如写信给殿下问问意见?殿下这个月的信应该快要到了。”
“不好吧,这样会不会给他添乱?”慕容澹在阵前打战呢,她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来烦他,不会让他分心吗?
姚生倒是满不在意,“嗐,夫人您不是每次写信,都不知道给殿下写什么吗?这现成的话题不就来了?而且殿下每次传信来,想必也都是对您的慰问和生活上的事儿,没什么关系的。乌孙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劲敌。”
工部的人也跟着怂恿,“是啊是啊,若是拿不定主意,不如传信问问殿下。”
远远见一青衣人跑过来,头发散了,脚步踉跄。
侍卫纷纷将他拦下,“王府重地,闲人不得靠近。”
“我相见小虞娘子,求你们让我见见她。”
虞年年一回头,认出那正是徐先生,也不知他所为何事,忙走过去。
徐先生一见她,果然安静下来,“小虞娘子……”
虞年年缓缓走近,果然与在闵县的时候有些不相同了。
她穿着水红色的裙子,布料柔软又有光泽,头上戴着珍珠的细钗,十分配她,不再梳着妇人发髻,将头发都散下了。
分明打扮没什么变化,气色却好了许多,看起来也丰盈些,像是她头上簪着的珍珠一样,散发着柔柔光泽。
看起来在王府里一定过得很好。
“徐先生是来寻我的?”
徐先生拼命点头,“是,在下想问虞娘子一些事情。您是心甘情愿跟着摄政王走的吗?真的像顾明瑄说的那样,您与摄政王早早写过婚书,已经是夫妻了吗?”
他问一句,虞年年脸上红一点,待徐先生全都问完了,她才点头,“顾明瑄说得都是对的,徐先生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徐先生迟疑了半刻,最后才面含悲戚,“我最后一个问题,想问问虞娘子,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
虞年年这次考虑都不用考虑,当机立断的摇头,“不能。”
“我不喜欢拖泥带水,有事情我们就要解决,徐先生,你和我的事情,我记得很早以前就已经说清楚了。我也祝您能找到一个贤惠的妻子。”
“我哪里不好,我都可以改的,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