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到了,”大将军不免看过去,对方脸色属实不大好,身子轻颤不止,额上青筋凸爆,似乎在强撑,她关切道:“你好好休息,莫要想太多,一切并未板上钉钉。”
“知道了,”阿喜咬着牙,点了点头,两眼含着湿漉漉的泪,她小抿一口汤药,哽咽道:“汤药没毒的,你快些送去给陛下喝下。”
慕容安然瞧了眼重重把守的侍卫,安慰道:“陛下未怪罪你,一道进去看看吧。”
“终是我的错,我没脸的……”阿喜咬着唇,眼泪在眶内团团打转,她垂着脸,将汤药递至慕容安然手边,忍着手臂上的剧痛,艰难道:“药是我熬的,一点心意,记得一滴也不要剩下。”
端着玉碗的手在颤抖,慕容安然只好接过,她擦过人肩膀,快步入内。
一批御医在内室守着,见大将军前来,纷纷退下。
慕容安然上前,沿着榻边坐下,从怀中掏出丹药,塞入女帝口中,将温热汤药一勺一勺喂了进去,拿帕子轻轻抹去嘴角残污,一番动作极其轻柔细心。
事了,大将军并未离去,而是替人掖好被角,自顾在一旁静守。
她在等所谓的药效,真如传言那般-回阳延寿。
龙烛摇曳,一波三折,病榻上的女帝,唇瓣苍白,纹路深邃,眼角眉梢皆是化不开的忧愁。
慕容安然很自然地伸手,想将两道长眉抹平,指尖距离一寸的地方,无奈止住了动作。她虽称不上君子,但至少说到做到,断情就是断情。
秦妍倍感胸腔在燃烧,里里外外很难受,就在迷糊煎熬之中,她做了好几个短暂的梦。
浩浩荡荡的人,整齐排列,年少的慕容安然立于马上,意气风发。
一人身披龙袍,顶着华美庄严的玉冠,一步步走向大将军。
那人,因是乔御澜了。
而秦妍自己,则是个局外人,站在不远处,失落的艳羡着她们。
女帝拿过内侍手中的马鞭,递过,言笑晏晏地说:“朕,登基不久,先前未见飒爽女将。如今一见,颇有些倾心。”
隔着大老远,秦妍见年少的慕容安然赫然脸红。
后退几步,女帝背着手,似乎信心十足,像是命令、或是提醒,“慕容安然,西北风沙大,莫要坏了容颜……朕,等你凯旋而归。”
慕容安然明显扛不住灼灼目光,坐在马上犹豫了好久,终是轻轻点头,算是答应。
暧昧气氛毫无保留地袭向一个局外人,酸楚的心,泛着无数气泡。
是的,那是属于乔御澜和慕容安然的甜蜜场景,青涩缱绻,生怕被人知晓,又雀跃着、想昭告天下。
随着漫无目的的步伐,秦妍行至御书房,怪异声色恰洪水般涌出,丝毫不加以掩饰。
门窗大敞,她不得不看。
进入和娇哼,构成极为诱人的红尘一隅。
许是腰带来不及开解,龙袍就挂在腰上,上面的金龙被颠簸、被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