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枕鸿双膝跪地,紧拉着徐溪丛的衣服,哭求起来,“溪丛,我错了,我彻底错了!看在我们五年的情谊上,你宽恕我好不好?
是我蠢笨、是我鬼迷心窍,选择了那个贱人,如今我大彻大悟,才知你的好……我与她已一刀两断,毫无瓜葛,孩子也给了对方。
我们可以重来,重建自己的家庭,生儿育女,你若不放心,我可以写保证书,财产可以婚前公证!我现在只想要个家,要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有人滔滔不绝说了一大堆,徐溪丛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也许,有人不信唐枕鸿真心实意地求原谅,以他的才学和多年积累的人脉,不至于给徐家下跪。
但真正的上层,允许你带着虚伪的面具、像条狗一样竭尽所能地讨好,而不准这条狗,挣脱了绳索,摇头摆尾去吃别人家的粮。
打脸和背叛永远不能被原谅。
“唐枕鸿,我说最后一遍,你听清楚了。”徐溪丛将衣角从对方手中抽出,居高临下冷漠道:“我和你之间,在几年前已经结束,你的欺骗、谎言、无耻行径早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当初你离开,其实我没有日夜伤心和难受,反而是相当气愤。
那一刻,我就明白,自己并不爱你,我恨自己瞎了眼,白白浪费五年青春。仅此而已!”
“不,溪丛,你还是在乎我的。我问了伯母,这几年你一直是一个人,若心里放下我,凭你的家世,如何找不到。”
话落,徐溪丛微微一笑。
她垂下脸,讽刺道:“在你心里,我的容貌和性格并不是结婚的首要因素,家世才是!”
“不对,是我说错了话,”唐枕鸿接连跪行几步,抱着徐溪丛的小腿猛然掉泪,“溪丛,你不可能一辈子孤孤单单一个人的,在找到真命天子之前,我想陪着你,给我机会好不好,最后一次机会。”
“你当我是什么?”徐溪丛感到十分好笑,“你又当自己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器|具’吗?那我告诉你,唐枕鸿,以前你不配,以后你更不配。二手货的东西,我徐溪丛恶心至极!”
唐枕鸿听得这话,一瞬间松了双臂,瘫坐在地,不停喃喃自语。
徐溪丛乘坐电梯,转身后,随手按下关门健。
电梯在下行,徐溪丛回味着唐枕鸿的话,自己到底会不会孤孤单单一辈子?
这个问题,她问过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有了答案。
惊世骇俗的想法和做法,并非空穴来风。
除夕惊鸿一瞥,引得一颗经年孤寂生冷的心,倍感寂寞和漂泊。
眼神不会错,心不会没来由的狂跳。
她想在那一对桃花眸里沉睡,将余生递过去熨帖。
她奢望着那个女人怀里的温暖,耐下心来,静等邂逅。
如果,上苍给予明媚的暗示和无声祝福。
让她,再遇一次她。
自己将绝不会放手机缘,转过身,勇敢地追上去。
车镜倒映着斑驳的树叶,徐溪丛靠着后座,她合着眼,将脸儿埋进深秋的冷芒之中。
有人的哀伤,像枫叶一般浓腔。
有人的盼望,唯恐大梦一场。
音乐再次响起,混在红尘里,幻幻靡靡、兜兜转转。
“……照片中那可以投照片中盼找到时间裂缝夜放纵告知我难寻你芳踪回头也是梦仍似被动逃避凝望你却深印脑中……”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