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国强:“早干这事说不定早就进去了,这也是被逼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你千万不能出事,老老实实呆着,收钱的时候什么话别说,也别想着进常委大院当官太太了。”
女人:“好亲亲,能出国谁还稀罕进那个破大院,你放心吧,我保证乖乖地听你的话,做你的好老婆。”边说边在孙国强的脸上嘴上连连吻出一串声响:“好老公,来,我给你好好地松弛松弛。”说着,跟孙国强相拥着进了卧室。
赵吉乐急匆匆回到大院,把车停在自家门口,进门先问梨花:“我妈呢?你们什么时候回医院?”
梨花:“阿姨到政协周伯伯家去了。”
赵吉乐惊愕:“什么,她到周文魁家去了?她从来不串门啊。”
梨花:“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可能是刚好走到他们家门前了,阿姨想进去坐坐吧。”
赵吉乐:“那你怎么回来了?你的任务忘了?”
梨花:“我没忘,阿姨不让我在那等她,非让我回来。”
赵吉乐:“这里面有事,我得过去看。”
梨花有些着忙:“那我也去。”
赵吉乐:“你别去了,在家等着就行了,要是我跟我妈走两岔了,回家还有你在,你就告诉我妈让她别走,等我。”
赵吉乐急匆匆来到了周文魁家,正要叫门,想了想掏出手机给广林子拨电话:“队长吗?我妈到周文魁家串门来了,我过来找她,如果有机会我把那小子的痕迹采集上行不?”
广林子:“能采到当然好了,可是千万不要被对方察觉了。”
赵吉乐:“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办事你放心好了,我会小心的,免得局座难做人,我懂。”
广林子:“不过也没啥,你真的弄出点什么事来,局座也不会怎么样。我担心的是让那小子察觉了撒丫子。”
赵吉乐:“那就好办了,真是他被我盯着想跑也跑不了,好了,没别的指示我就行动了。”
广林子:“行动吧,及时来电话,我好带人过去认人。”
赵吉乐收起电话,来到门前按响了门铃。
鼠目开着车在外面漫无目的地瞎转了很久,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张大美。他想到了报案,可是张大美从法律上来说是有丈夫的,报失踪也轮不到他,即便他到公安机关报了案,人家也不会受理,而且肯定会立刻传到孙国强耳朵里。鼠目束手无策,只好开车回了紫苑路3号大院。停好车,鼠目又有些不甘心,再一次来到了张大美家门前,再一次敲响了孙国强家的门,仍然没人应答。他又往张大美家里挂电话,还是没有人接。鼠目不由就开始胡思乱想,张大美会不会又犯病了,就像那天晚上一样,不知道又跑到什么地方跟人家诉说衷肠去了。也可能糊里糊涂让别人给领走了,鼠目知道,她处于那种状态的时候,恍恍惚惚,理智的判断能力处于封冻期,念头都集中在她的主观臆想上,如果这个时候碰到人贩子,凭她的成色和质量,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也有可能她处于那种精神状态下,在极为低潮的情绪支配下,忽然萌生了轻生的念头,这完全有可能,上一次她幻想杀孙国强,这一回难道她不会幻想杀自己吗?鼠目胡思乱想,越想越害怕,现在惟一的办法只好找孙国强问问了,于是他硬着头皮给孙国强拨电话。
孙国强接了电话,鼠目先向人家问好,然后然后自我介绍:“我是《海洋日报》的记者李寸光,笔名鼠目的那个,跟您见过面的。”
孙国强的声音冷得像块冰:“嗯,什么事?”
鼠目明知不太可能得到答案,还是不得不问一声:“我想问您一声,你知道您爱人到哪去了吗”
孙国强的话说得很难听:“她不是一直跟你混在一起吗?”
鼠目压下心头的火气,告诉他说:“请您别误会,我找她有点事,到处也找不到,这才向你问问,你知道就告诉我,不知道也没必要说那种话。”
孙国强:“你没有权利要求我做什么,我告诉你一声,算是打个招呼,张大美一直跟你混在一起,如果她有什么问题,你必须承担全部责任。”
鼠目也来气了,顶了一句:“该我承担的责任我不会逃避,该你承担的责任你也逃脱不了。”说完就压了电话,喃喃骂了一句:“真不是东西!”
骂归骂,人找不到还是让他心急如焚,只好又给陈律师打电话,企盼张大美有什么事情找陈律师,陈律师能够知道她的下落。陈律师告诉他,他也没有张大美的任何消息,并且说已经跟省精神康复中心的专家会面,专家同意为张大美做精神鉴定。鼠目说:“人都失踪了,还做什么鉴定?!”陈律师宽慰他道:“没关系啦,她那么大个人,还能飞到天上去?可能去办什么急事,手机也可能没电了,也可能忘带了……,可能性太多了。”
鼠目差点说出“也可能遇害了,”又怕这话太不吉利,就没说出来:“那好吧,等你回来再商量个办法找她。”
赵吉乐敲门没人应声,又往周文魁家里打电话也没人接听,这才开始着急起来,恨不得破门而入,围着屋子转了两圈,扒着一层的窗户朝里面窥测,也没有发现任何情况。赵吉乐只好来到大院门口向门卫老头打听:“请问老伯,你看没看见一个女的,四十多岁,从这儿出去?”
看门的老头倒挺明白:“你是问赵书记的爱人吧?”
赵吉乐:“对呀,你怎么一下就猜着了。”
老头:“你是赵书记的儿子么,你问的肯定就是赵书记的爱人啊。”
赵吉乐:“你认识我啊?”
老头:“我在这儿看大门,常来常往的人干嘛的不认识怎么能行?你是问你母亲吧?政协周主席的爱人还有他儿子搀着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