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玲珑生事的时机太巧,刚好让陈易天避过了乐无苑的纠缠,甩开乐无苑的手,指着郁玲珑喝道:“撒野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那猫给了你们,爱生爱死都请回自家去闹,我不厉害,你便以为我陈府可以任人撒野不成?!”
眉毛一竖,冷厉起来的陈易天当真有几分威严,把乐无苑也唬得一愣,就这一愣神的工夫,陈易天便转过脸来,说:“乐无苑,我当你是我朋友,便提醒你一句,我陈府不欢迎这等不知根底的人来,请你管好身边的人,下次若是再带这样的人来,莫说我赶你出去!”一句话说完,不等乐无苑辩解,便冷声喊人,“来人,送客!”
拂袖而去的时候还不忘加上一句吩咐:“记得,要老老实实把客人送上马车,若是有差池,你们也不用在这府中待了,我会给你们找个好去处的!”
话说完,脚步不停,竟是用上了轻功,在众人都未回神的时候飘然远去。陈易知心中偷笑,也小跑着紧跟而去。
不知道躲在哪里的家仆侍卫这才纷纷登场,看了半天的热闹,主子都发火了,再躲,那就真的不好收场了,这般想着,为首的一人毕恭毕敬地施礼:“请!”候立着要送客出府。
“都是你闹的!”乐无苑明知道陈易天是借故金蝉脱壳,却不好发作,便把气撒到了郁玲珑身上,狠狠瞪了她一眼,骂了一句。
郁玲珑就算是再不受欢迎,也没有人这般不客气地对她,一时懵了,回过神来,又听到一惯对自己很好的乐无苑这样说她,她哪里受过这样委屈,甩了篮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跑,当下便有几个小厮跟着,执行“送客送到马车上”的命令去了。
“走吧走吧,真是败兴,败兴透了!”乐无苑背着手,摇头晃脑了一番,也说不出什么更有文采更能够表示此时心境的话来,便皱着眉气哼哼地走了,全忘了还有一只小猫。
乐无双摇摇头,笑着捡起了地上的篮子,篮中放着小猫的被褥,郁玲珑虽然甩得狠,但篮子是竹编的,倒也不曾损坏,只是被褥散落一角,沾上了一些尘土,乐无双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规整好,把小猫放入其中,提着篮子便走,也不用那侍卫再行催促。
走的也快,十步之后,乐无双便追上了乐无苑的脚步,与他并肩而行,乐无苑年岁小,个子低,便一直不喜与个子高的人并肩而行,乐无双走到他身边,他便想要再前一些,跟他拉开距离,以往,两个人都是很有默契地如此的,但这回乐无双搂住了他的肩膀,悄声问了一句:“甘心就这么走了?”
乐无苑听了眼睛一亮,再看乐无双挤眉弄眼的,便知道他有了办法,也不多言,两人并肩,做出生气模样飞快地出了陈府,在一众侍卫小厮的眼皮子底下,上了自家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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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修仙世家 第四十八章 嬉闹
背街的高墙下,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停靠着,从车上跳下两个人来,正是乐无双和乐无苑,仰头看了看墙头的高矮,乐无苑转向了乐无双问道:“你确定这墙里面就是陈府吗?可别咱们翻过去了,却是别人家的墙头,那丢脸可就丢大了!”
“从方位上来算,就是这里,不会有错,正院后头,可不就是这面墙了?”乐无双把折扇合拢,别在了后腰上,又把前摆撩起一角卡在腰带上,活动了一下手脚,略有得意地看向乐无苑,“这样高的墙,若是你翻不过去,可要直说,或者,你求我帮你也成!”
不等话音落地,他已经先行向上窜了一步,不等脚踩之处落实,再起提气而起,轻身一跃,伸手够到了墙头,也不马上翻身,反而略带得意之色地看向气鼓鼓的乐无苑,好似真的很有兄弟爱一般要帮他一把。
乐无苑早就知道这个庶出的兄长有多么恶劣,仗着他的母亲是父亲最宠爱的女人,他也成了父亲眼中独一无二的儿子,处处都要压上自己一头,偏偏自己母亲早丧,也奈何不了他,只能够做出表面上的兄弟友爱,私下里,他倒是不介意将这个兄长直接杀掉。
咬了咬牙,这样高的墙对于他来说,的确有些难度,却不是不可攀越的,掏出了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在跃上一半气力不济之时,果断地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插入墙缝之中,也顾不上管乐无双是否会笑话,迅速翻身骑上墙头。
“挺厉害的嘛,懂得借力!”乐无双笑语着,似是意有所指,本来,若不是乐无苑深得皇帝宠爱,这忠勇王的位子迟早都会是自己的,但偏偏……为了麻痹乐无苑和皇帝,又为了惹来父亲的怜惜,乐无双明明心中想要,却总要做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装得辛苦。
乐无苑昂了昂头,只把那话当做夸奖收下,也不应答,跳下墙头,拍了拍手,挑眉看向乐无双,倒有些挑衅意思,看完这一眼,也不等乐无双表态,他便如乐无双刚才所做一般,先行往里跑去。
乐无双被那一眼也激起了好胜性子,十分有默契地理解了乐无苑的意思,紧跟而上,只看谁是第一个进入其中,谁又是第一个看到那个叫做逸梦的,此时的偷看已经成为了一个游戏,一个比赛,必须要分出一个胜负。
只是有一件事情,他们没有注意到,从他们跳下墙头的时候,眼前的景致已经在开始不易察觉的变化,比方说,身后的那一面墙再看不见了,而周围也仿似没有边际一样,处处都是景致,却处处看不到出路。
这时候,娇荷苑中,逸梦正在方素心的身边端坐着。因为方素心不耐烦总在房中闷着,便摆了美人榻在庭院里,又有琵琶蕉的绿叶遮阳,远观可见碧湖泛波,莲荷生娇,近看还有姹紫嫣红,花木盛放,既乘凉,又赏景,倒真是悠闲的享受。
“上次逸梦泡的那茶不错,倒是比这个更甘甜一些!”陈明瑞今日休息,便也在家中陪着方素心闲坐,一家人其乐融融地围着圆桌品茗赏花,也是雅趣。
“是什么茶啊,能得夫君如此夸奖!”方素心又是惊讶又是好奇,她的逸梦,几时会泡茶了?那四年的母女分离,她到底错过了多少?
逸梦微红了小脸,那种懒人泡茶法若是不错,不知道会气死多少茶艺大师。这点儿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摆着小手说:“才不是哪,只是水好罢了,我看书上说雪水泡茶好,便用了去年积下的雪水,爹爹定是喝了觉得水好。”
不等陈明瑞再次夸奖,逸梦又靠着方素心撒娇,“爹爹不说我还忘了,那雪水还剩两坛,明儿就给娘亲送来,省得爹爹想喝又不知道怎样要!”说着,挤眼睛吐舌头,冲着陈明瑞做了一个鬼脸,煞是可爱。
“瞧你说的,好似你爹爹贪你那坛水一般!”方素心听出了逸梦话中的深刻含义,不由得失声而笑,伸出指头点了一下逸梦的额心,逸梦配合着摇头晃脑,好似被那一指戳晕了一般模样。
陈明瑞也看得好笑,笑声爽朗,正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