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伊向南的车,她用走的离开别墅小径,颇费了些时间。脚步有些飘,踩了棉花一样。
出了路口拦了辆出租车,她报了地址就躺进靠背里闭上眼睛休息。从这里到何骐家少说一个多钟头的路程,希望稍作休息后醒过来能好一些。
下车的时候,情况更糟。
何骐看着她直皱眉头:&ldo;愁眉苦脸的做什么?&rdo;
何骐回来的很早,现在才八点半,他已经换上一套居家休闲服,慵懒的躺在沙发里看电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么居家的何骐,灯光这么豁亮,有种无所遁形的羞愧。
曾幼仪扶着墙脱下长靴,打开鞋柜的时候却发现了一双新的拖鞋。淡粉的颜色和整间鞋柜的风格迥然不同,她换上拖鞋,走进客厅。
发觉有些热,她脱下外套递给管家,朝何骐走过去。他拍拍身边的位置,伸长了手臂揽她入怀。曾幼仪感到有些尴尬,虽然经历过昨晚激烈的身体接触,她还是不能习惯他的碰触。
他身上有淡淡的香味,没有烟草和酒精的味道。这令她感到有些放松。也许他今晚没那个意思就这样想着,她渐渐的往后躺,头枕在沙发背上,松了口气。
何骐转过头,目光却停在她细长的脖子上。这纤长白皙的一截颈项,温润如玉,光滑无暇,看得他心头一阵躁动,轻咳了一声,若无其事的开始拿遥控器调台。
管家送上热牛奶的时候,曾幼仪居然已经睡着了。他并没有弄醒她,默默地挥手让管家退下,扯过薄毛毯为她盖上,调暗了灯光。
银幕的光不断在她的脸上炫动,流光溢彩。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我发烧了,会有两个帅哥抢着照顾我么。。。容我yy下花痴。。。
☆、插pter13
梦里她像是坐上一叶扁舟,摇摇晃晃的。迷迷糊糊的睁眼一瞧,居然是在何骐怀里。他抱着她都快走上楼梯了。幸好她一向浅眠,即使是现在烧糊涂了也没有睡得太沉。
见她醒了,何骐便松手把她放了下来。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自己上去。接着他一动不动的站在楼梯前,静静的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阶梯的尽头是一方落地玻璃,转个弯上去第一间就是卧室。有了昨晚的经验,她觉得跟上刑场似的,膝盖抖得直哆嗦。
&ldo;怎么,要我抱你上去?&rdo;何骐等得有些不耐烦。
曾幼仪赶紧摇了摇头,扶着护栏的橡木柱,犹豫的抬起一条腿。想了想还是放了下来。她现在是真难受,要是他待会儿在床上动作再粗鲁点,把她弄死在床上也不是不可能
不知道一般女人是怎么跟男人讨饶的,骨子里有些木讷的她此时连个撒娇也不会,请求的语气都是硬邦邦的:&ldo;我不太舒服。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我想回家。&rdo;
何骐没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看她面容憔悴,又不像在说谎。他作势想要探一探她的额头,却被她一偏头躲过了,弄得他跟病毒似的,满脸的嫌恶。
想起昨晚,何骐心里的火&ldo;噌&rdo;一下就冒上来了:&ldo;装什么清高,碰一下会掉块肉是怎么着?&rdo;说完沉着脸拉过她,伸手探了一下,还真的挺烫的。
&ldo;就在这睡。&rdo;
想不到曾幼仪还挺轴,依旧没有上去的意思,只是重复:&ldo;我想回家。&rdo;
这一次何骐反倒不生气了,甚至带着笑:&ldo;不送。&rdo;
这突如其来的笑容,她看着心里直发毛。瞪着他的背影,恨不得用目光拆个四分五裂,可结局却是完全相反。
何骐慢条斯理的一边替彼此脱衣服,一边好整以暇的欣赏她紧张的表情,迫不及待的把她扯到床上,长臂一伸就压了上来。曾幼仪万念俱灰的把眼睛一闭,大义凛然跟要上断头台一样。
却感觉他只是伸手拿了床头柜的无绳电话回来,拨了几个号码吩咐下去:&ldo;让冯医生过来。&rdo;
她简直要感激涕零。
冯医生来的时候,何骐还大大方方的躺在床上,毫不避讳。倒是她涨红了一张脸,似乎烧得更厉害了。
冯医生对何骐说:&ldo;自然退热就好,不必吃药。有时候吃药未必是好事,发烧嘛,出身汗就好了。&rdo;临走前又让护士泡了一杯维c给她。
临睡前,何骐把原本适中的温度调高了好几度。发烧本来就已经很燥热,他还把她紧紧地箍在怀里,硬生生的蒸熟。两人相拥而眠,不一会儿就把她给热醒了。
黑灯瞎火的,她觉得自己像一条被塞到闷锅里的清蒸鳜鱼,周身是沸腾的热浪,熏得她口干舌燥。
何骐睡得很沉,睡相极好,睡前睡后的姿势简直雷打不动。曾幼仪倒希望他360°满床打滚,起码不必像现在这样,面对面的箍着她,纹丝不动。她的脸紧贴着他光裸的胸口,上面细细密密的全是汗,她不由得心想:他应该更热吧?
一想到他可能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做的,她的心里竟然有一丝丝感动。
再醒来,天都亮了。出了一身的汗,两个人都跟水里捞出来似的。烧总算是退了下去,她坐起来也没感觉眼前晃来晃去的,浑身也轻松许多。
何骐去了客房的浴室洗澡,把房间留给她用。他洗澡速度很快,曾幼仪擦干头发出来的时候,他正在衣帽间穿衬衫。
拉开抽屉,木方格子里各色领带一应俱全。何骐今天穿的是白色衬衫,他替自己挑了一条prada的千鸟格图案领带,利落的翻弄几下,领结不偏不倚的就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