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它飞走了。
另一瞬,又落在唇上。
他任意的亲吻,间或咬噬,品味着她的香甜柔软,汲取教人沉溺的芬香,也带给她浓烈的男性气息。他仿佛一块烙铁,橘红的烈焰将她煽燃,连同那些混乱的疑问,这一瞬统统焚烧殆尽。
曾幼仪气喘吁吁的推开他,涨红着脸找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掩饰尴尬:&ldo;去外地忙什么?&rdo;
何骐贪得无厌的凑过去啄了她一口,识趣的放开她:&ldo;在上海买的那栋楼,购房合同出了点问题。&rdo;
&ldo;不是已经开业了?&rdo;都是行业内的事,她也略知一二。
何骐走去衣橱取下外套穿上,对着镜子一边打着领带,一边昂着头说:&ldo;按合同规定,我方已经支付给开发商四亿多的价款,完成了前三期的购房款。但开发商却不按合同规定,给咱们办理登记房屋产权证。没事净整些幺蛾子,不行就对簿公堂,真是欠削!&rdo;
&ldo;协商和解试试吧。你穿得整整齐齐的,这是去哪?&rdo;见他像是要走,突然觉得有点小失落。
&ldo;公司里一群人在通宵开会,我得过去看看。&rdo;
&ldo;我是不是耽误了你一天?&rdo;曾幼仪不安的绞着手指,跟着何骐走到玄关处,看他弯腰换鞋,心里惴惴不安。
该不会是因为她的那句话,就让他在这儿干等了她一整天吧?
&ldo;所以下次记得接我电话。&rdo;
曾幼仪听了只觉得懊悔不已,默默地看着他低头系鞋带。浓密的黑发修剪的整齐清爽,发顶还有个小旋。头发密且直,加上他又高,平日里倒不容易被发现。
何骐系好鞋带,站起来抖抖衣服,衣冠齐楚的十分利落飒爽。他伸手拉开门把,揉了揉她的发顶,干脆的道别:&ldo;走了!&rdo;
&ldo;唔。&rdo;她靠在门框,夹在门缝之间,看着他越走越远,挺拔的身影伫立在电梯旁。她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魔怔似的脱口而出:&ldo;那个,我选你。&rdo;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何骐却不觉得莫名其妙,反倒自负的冲她笑了笑:&ldo;早知道了。&rdo;说罢摆摆手,长腿一迈,进了电梯。
她笑了,跟着有些依依不舍的关上了门。
一连几天,在忙碌了一整天之后,曾幼仪都会在睡前接到何骐的电话。
按周怡的话说,这叫老房子着火,不可救药。这都多大的人了,还玩短信传情,睡前电话煲。她不服气的翻个白眼给周怡,短信总是不过五个字,电话不过五句话,哪有周怡讲的那么严重,什么老房子着火,多难听。
于是今晚,又在何骐的第三句,并且只有两个字的&ldo;晚安&rdo;声中,不甘心的挂了电话。
曾幼仪熄了灯睡觉。黑暗中,屏幕冷光一闪,来了条短信。
&ldo;想你。&rdo;
她怎么从来没觉得,iphone手机这么可爱?握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摩挲,爱不释手,目光却始终离不开那两个字。要不下次给他拍张照片好了,这样来电来短信就可以看见他了。
突然觉得一阵恶寒。完了,她也受不了自己了,真是老房子着火,不可救药。
隔天下午,曾幼仪却在办公室得知了robn集团合同纠纷案的最新进展。开发商以配电室运行不稳定为由,拒绝提供电力设备,而迫使robn的新店暂停营业。
矛盾正在升级。详情外部人士再无更多描述,只听说双方曾多次致函沟通,尚未达成一致意见。
难不成,真的如何骐所说,双方即将对簿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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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pter37
几日相持无果,对方已向仲裁委员会提出了仲裁申请。但最终由于开发商擅自行使了合同解除权,仲裁庭没有合同作为依据,并且申请人指出的robn酒店违反的合同条款,明显不符合法律规定,不能作为合同解除的依据。
最后仲裁庭最终裁定,申请人的请求被驳回,与被申请人robn集团解除合同及支付违约金的仲裁请求,不予以支持。
因为这场纠纷,双方难免损兵折将,但那开发商看似很难服气,似乎有些不计后果的意思。扬言预备将该案诉至法院,申请撤销仲裁结果。
时间比何骐预期的久了一点。
robn上海分部的会议室里,汇聚了robn的各部门经理和robn律师团严阵以待,多日的疲劳轰炸,在座的各位商业精英都难免面露憔悴。
秘书nancy为何骐奉上一杯咖啡,轻声提醒他,这已是今天晚上的第四杯了。
nancy坐回自己的位置,整理着如山的文件,目光又不由得飘向老板。
他撑着额头在看资料,身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白色衬衫,不同的是领口微敞,袖口随意的挽起,有种不同于往日的肆意不羁。
几天前他出现的时候,颧骨上还有些轻微的擦伤,隐约觉得嘴角也是。大家不动声色的交换了眼神,以为可能是因为这个案子,总经理怕是已经挨了董事长的一顿狠揍。于是全体同仁同仇敌忾,埋首奋战,为老板摇旗助威。
好在这几日的努力终于有了不错的成果。nancy偷偷的在桌子下面摆弄手机,小心翼翼的回复男朋友的埋怨短信。明天就是男朋友的生日了,她却不能过去陪他。老板如今是单身汉,哪能明白她这个单身大龄女青年的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