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菲更生气了:“那是因为我学习好,能力强,有脑子还遇到了几个不错的有正义感的同学,最主要的是遇到了一位好的班主任老师,那么反之呢?以你这种混蛋逻辑,我是不是早就被欺负到毫无反抗能力,忍气吞声,自生自灭?哼!我告诉你们,我很生气,非常生气!”
商言说:“那你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任菲说:“道歉!”
李昆赶紧说:“任菲,对不起我给你道歉了还不行吗?”
“这么私下里的道歉我不接受,如果道歉,你们就一起到班上,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儿,一起道歉,一个都不能少!”说着,任菲根本不再搭理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商言说:“嗨!她怎么这么厉害啊,之前在班里还趁我不注意,把红墨水泼了我一屁股,所有见到我的人还以为我一个男生来大姨妈了呢!”
“哈哈哈哈!”李坤想起这事儿来就笑得前俯后仰,“谁让你当众讲她坏话?这办法别说还挺好使,男生们都打了退堂鼓。”
商言说:“潘老师说得对,一旦一个人真的什么都不怕了,那还真是没人能欺负她。让我们别心存侥幸心理,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
李昆问:“那你要不要道歉,当众道歉?”
学校的教职工全体例会上,潘胜男就年级个别教师教育风气问题在会上提出了改进要求,既然私下沟通和向领导反映都没有下文,那么她就索性在大会上把问题反映出来。有问题也别包在里面,谁也不知道,索性开诚布公地说出来,大家一起讨论,是非对错一目了然。
潘胜男说:“我的父母都是中学老师,从小到大我耳濡目染,他们为了学生有可能多考一分,多考分,经常主动到学生的家里去家访,盯着孩子做出多少道同类型到题,直至完全掌握。所有的行为不仅是不收一分钱的,而且当时为了能让困难家庭的孩子继续读书,我的父母还会拿着一些红薯土豆或者萝卜什么的东西上门,为的就是不让学生的父母反感老师上门。反观现在,我们都知道在孩子中考的这一学年,时间比金子还要宝贵,无论老师在生活中和工作中遇到了什么不称心的事情,也不能在教学上消极怠工。”
当这位年级组长直接指出这位消极怠工的老师的姓名时,却让她惊讶地发现,同她一起合作多年到同事,竟然一个发声表示同她意见的都没有。领导不会在会上相信潘胜男一个人的“片面”之言,哪怕她是年级组长,骨干教师。而且如果在会上公然提出的这个问题,并没有人一起赞同,后面的事情恐怕会更难办。
原来,这位蒋老师也不是吃素的,他公然表示这一切都是年级组长潘胜男对他的私人偏见。从来没有其他的老师对他有这样的偏见,他已经有二十年的教学经历,送走过多届毕业班,一直得到学生和家长的好评,光锦旗不知道收了多少面。在这种情况下,校领导要求在做的老师开诚布公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可依旧是鸦雀无声。
这些年里,潘胜男在学校里可谓是非常“吃香”,年级的事情里里外外都缺不了她。可这样的重视度和一系列的荣誉都是靠她加班加点,一步一步实干出来的。这么多年她带的班成绩优异,学生们全面发展,身心健康,没出过任何大问题。
而且年级的中考分数也一次次名列前茅。这些本来都是实至名归,可是在某些人的眼里,就好像是被特殊对待的结果。尤其是潘胜男作为草根一族,在新港的教育界并没有任何人脉,所以对她眼红的人,其实一直都在找个肆无忌惮的机会,一场职业危机正在悄悄像潘胜男靠拢。
可能在任何的行业里都会有蒋平这样的人,业务能力很一般,经常摆烂,但是背后讲别人坏话却是一套一套的,也特别能忽悠人。
此时会议上,站在蒋平这一边的人在滔滔不绝。而站在潘胜男这一边的,发声的老师越来越少。就在关键时刻,潘喜柿站起来发言。
“老师这个称谓,一直是社会上最神圣的职业之一,是无数人心中的一块净土,我们每一个教育从业人员,都肩负着社会使命和时代使命,永远都应该把孩子的教育和孩子的未来放在第一位。潘胜男老师说的一系列问题,就在我们班上真实发声着,现在还有同学因此请假在家。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带头让三个班的家长来学校一起就这个情况进行反应,到时候怎怎么一回事儿,一目了然。在坐的老师不可能出现在蒋老师的物理课上,只有学生和家长更清楚事实。”
这一下,代课老师潘喜柿变成了新的问题焦点。学校也非常反感这种做法,把她狠狠地批了一顿,但是也很快就给毕业班的学生换了新的物理老师,之前的蒋平老师被调去教初二了。
新的物理老师讲得又好又负责人,这个老师最大的特点就是能把物理学科成绩好的学生和成绩差一些的学生都对物理发生兴趣,都能目不转睛地上完一堂课,这真的非常了不起!
好多家长还自发给学校的教务处送了锦旗。校领导再次去考核这件事儿的时候,也真挚地听取了家长的意见,在未来的教学工作中,对这种事情高度重视。
孩子们很开心,家长们也很高兴,学校也及时发现了问题,潘胜男的做法再一次得到了学校领导和老师们的尊敬。可潘喜柿的日子却不好过了。
比起潘胜男来说,她这个代课老师将平觉得更好“欺负”了。潘胜男老师的危机被化解了,学生们也拥有了认真负责的物理老师,只有潘喜柿转正的事情好像更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