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亓弋把通往天台的门重新锁上,海同深打趣道:“你也真是有能耐,敢在警局里撬锁。”
“你不知道后勤那里有钥匙吗?”亓弋晃了晃手中的钥匙。
“后勤主任给你的?”
“他给我配了一把。”亓弋说,“之前春节值夜班的时候,我看见他在天台上喝酒,他拉着我陪他喝,等他酒醒了之后就给了我一把钥匙,说让我别告状,以后想上天台随时可以。”
“然后你就接了?”
亓弋反问:“为什么不接?”
海同深笑笑:“也对,你又不是那种刚正不阿的人。”
“你是在骂我吗?”
“不,是我用词不当,应该说,你从来不把警局的规矩当回事,所以你也不会因为他破坏了规矩而去告密。”
亓弋摇了摇头:“其实有规矩挺好的,但人总有想突破规矩的时候,他没犯错,也没影响别人,我不会多事。”
“你们俩干什么去了!”廖一续把二人拦在楼道里。
海同深:“上厕所。”
亓弋:“抽烟。”
“上厕所抽烟?!要造反是吗?!”廖一续皱眉看向二人。
亓弋说道:“我抽烟,他上厕所。”
“糊弄!你就糊弄我!”廖一续指着亓弋说道,“就不能让我省点儿心!”
亓弋:“我觉得您越来越絮叨,是岁数大了吗?”
海同深在心底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在廖一续并没有在意,对亓弋说:“从现在开始,你身边24小时不能离开人。”
“不至于——”
“至于!”廖一续一巴掌拍在亓弋的手臂上,义正词严地说,“这是命令。”
“这是我的左手。”亓弋说道。
廖一续:“疼吗?疼就长记性了。”
亓弋揉了下手臂,说:“没到半个小时呢,我没耽误工作。”
“我没说你耽误工作。”廖一续看了眼手表,对海同深说,“我过几天就得回省厅,不能一直在这儿盯着,你给我把亓弋看好了,不能让他落单,也不能让他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