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关心我是好,但是我现在实在没有办法面不改色地喝完这碗药。
我为难地比划:【阿宁好饱。。。。。。】
他拿着碗,又往我面前推了推,一字千金地道:“喝。”
看着近在咫尺的药,就算我屏住了呼吸,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我的胃在抽。动。
但他难得对我如此温情,我实在难以拒绝,只能低头去抿那碗药。
我原本以为我能竭力忍耐到风嘉祺离开,但我终究还是高估了我自己,喝到一半的时候便忍不住了。
我抬手推开了那碗药,药汁顿时倾洒了几滴,弄脏了风嘉祺的衣袖。
他将碗重重地掷在桌上,眯着细长的眸子森冷的看着我:“你是不是想找死?!”
我无暇顾及他又说了什么,捂着嘴冲到了外面。
来不及冲到茅厕里就直接在花园里把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尽数又交代了出来。
我看着那些可怜的花花草草,内心难得地涌上了一点歉疚。
对不起了。。。。。。平日里没少“辣手摧花”,现在还把你们弄脏了。。。。。。
我为它们默哀,下辈子别投胎做这里的花儿了。
直把刚才梗在胃里的东西给清干净了,我才好受了一点。
风嘉祺远远地站在我身后,没有上前。
徐公公好心地将手软脚软的我扶了起来。
“喂!你。。。。。。”
风嘉祺想说什么,话刚出口又戛然而止。
我觉得以他的脾性大概是想说“吃不下你不会早点说啊”“你是猪么”之类的话,但是又想起了其实我已经说过自己饱了,是他逼我喝药材导致如此的,所以才把话咽了下去。
徐公公给我递了一张手帕,我擦了擦嘴,然后像做错了事的孩子那般挪了挪脚,企图把秽物挡住。
不出我所料,他果然嫌恶地皱了皱眉,“赶紧把这里打扫干净!”
我点了点头,就要跑去拿扫帚,被他揪住了后衣领:“没叫你去!”
我被衣领卡了卡喉咙,咳了几声,他才放在我衣领上的手松开。
我比划道:【对不起小祺,我不是故意的。。。。。。】
我还没比划完,他抓过了我的手腕。
我低头看了看被他抓住的手。
不知道是因为我的手太细,又或者是他的手指太修长,抑或是二者兼有,总之他环着我的手腕,大拇指竟然能碰到中指的第二个关节。
风嘉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有些失神地喃喃道:“好瘦。。。。。。”
我苦笑,我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现在才发现吗,小祺。
他想起了什么一般,顿了顿,然后愕然地道:“你不会。。。。。。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直这样吧?”
这样的情况确实从那次险些被他抛弃一直持续到现在,我的胃在那次的绝食中已经被我折腾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