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季扶生刚把夏竹放在床上,她又开始闹腾起来,在屋里这瞧瞧那看看,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季扶生把门反锁好,时不时回头看她一眼。他从行李中找出两人的睡衣放在床上,走去将窗和窗帘关好。
之后,把她带到床边,帮她脱去外套。
季扶生轻声细语地跟她讲:“换睡衣,然后准备睡觉,好不好?”
夏竹点了点头,展开双臂站在他的面前。
接着,他为她换好睡衣,再带着她走进卫生间简单洗漱。
夜晚的山里很冷,夏竹的双手冻得没有一点血色,用热水洗了也仅保持了不到三五分钟的正常温度。
季扶生找到遥控器,将空调开了暖气。
夏竹不肯睡觉,一直在被窝里闹。喝酒的醉和吃醉的醉是不同的,她好似还保持了一点理性,没有大喜大悲。
只是话密了些,叨叨个不停。她说了很多关于悬疑电影的剧情,拉着季扶生跟她探讨。偶尔说点工作上的事情,讲点这段时间在家里的焦急等待。
她会掐着季扶生的脸蛋,生气地说:“你把很多人都吓坏了,知道吗?大家都以为你回不来了。”
季扶生笑着看她,问道:“你很担心我吗?”
夏竹点了点头,双手紧紧搂住他:“我差点就成寡妇了。”
季扶生笑出了声:“对不起,没能让你成为寡妇。”
“我不想当寡妇。”
“好,不当寡妇。”季扶生的语气特别温和。
她从回来,不断说到了凌晨1点,许是说累了,嗓子说哑了,才停止的。
窗外的山风肆意撞击门窗,一夜未停。
清晨,夏竹醒来的时候,不见季扶生的踪影。她坐在床上,透过窗帘缝望着外面飘落的雪花发呆,已经完全想不起昨晚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季扶生这个时候进来,手里端着一个餐盘,嘴里叼着一个馒头。
“你去哪里了?”
“楼下。”他的声音含糊不清,把餐盘放在桌子上后,取下嘴里的馒头,又说了一遍:“去楼下,给你做早餐吃。”
夏竹抬起下巴,眺望餐盘里的食物,有两个大白馒头,每一个都有拳头那么大,还有两份小酱菜,一碗热得冒烟的小米粥。
季扶生走了过来,啃着馒头,说道:“刚刚听到楼下有人来卖菜,下去看了一眼,买了点新鲜的肉和青菜,顺便熬了点小米粥;馒头是买的,口感还可以;酱菜是小花家的,还不错。”
“这雪看着有点大。”夏竹又盯着窗外的落雪看。
季扶生说:“估计还得下一两个小时,早上是没法出去玩了。中午给你做饭吃,下午看情况,再决定行程。”
夏竹没有说话,目光慵懒地看着他。
季扶生吃完整个馒头,脱去鞋子走去洗脚,他穿上了卫生间里的蓝色拖鞋,小了两个码,走路挺憋屈的。
他走到床边,拉住夏竹的手:“饿不饿?”
夏竹摇了摇头。
她的手还是冰凉的,他倒在她的身边,顺手将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盖上衣服。
夏竹好像正在为他疗伤,她俯首看他,然后懒洋洋地问:“昨天,我怎么了?”
季扶生展开一只胳膊,她顺势枕在他的胸膛上,他揽住她,问:“不记得了?”
“不记得。”
季扶生轻抚着她的脑袋:“昨晚的酸甜排骨,厨师用了料酒焯排骨。”
“哦。”夏竹闭着眼睛,“我有说什么胡话吗?”